“你来了。”嗜命瞥了一眼司空湛，闷了一口酒，没有回答司空湛的问题，而只是问道：“王雪枝——这人你可认识？”</p>
“王雪枝？”司空湛抬眸，“大人如何知晓她？”</p>
“今日刚见过。”</p>
“今日？”司空湛面色僵滞了一瞬，随后尴尬地笑了一声，开口道：“大人可是在开玩笑？王山这人，大人可还记得？这王雪枝——便是王山的独女。”</p>
“王山……”嗜命眯了眯眼，说道：“我没记错的话，王山可是被诛了九族的。”</p>
“确实不错。所以……”司空湛顿了顿，猜道：“或许只是重名罢了？”</p>
“是不是重名，明日来此自见分晓。但是，我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今日那王雪枝也已经说了，她——是罪臣之女，不是重名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不过眼下我倒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跟你说。”嗜命又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说道。</p>
“什么事情？”司空湛凑近了一点，有些好奇。</p>
“司空湛，你可听说过——”嗜命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凡身神性？”</p>
“凡身神性？”司空湛抬眸。</p>
“看样子是没听说过了。”嗜命又干了一杯，说道：“今日这王雪枝，便是——凡身神性。至于她是不是王山的独女，于此也不重要。”</p>
“大人，敢问——何为凡身神性？”司空湛追问道。</p>
“凡身神性——顾名思义，就是肉体凡胎，却天生自带神性，有悲悯世人、普济苍生的情怀。”</p>
又倒了一杯酒，嗜命补充道：“而且，凡身神性之人——体内这丝神性有朝一日或许会助她一步成神，无需修炼，更无需先成仙再成神。”</p>
“这……”司空湛哑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未曾听说过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人。</p>
“司空湛，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件事情？”嗜命轻笑了一声，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p>
“还请大人明示。”司空湛严肃地开口道。</p>
“司空湛，我们应该——和王雪枝做朋友。”嗜命便也敛了神色，郑重地回话道。</p>
“朋友？”司空湛抬起头来，撞进嗜命的一双星眸里，嘴唇动了动，又低下了头，吐出几个字来：“可她的父亲——是王山。”</p>
嗜命嗤笑了一声，将酒杯放在了桌案上，严肃地开口道：“她的父亲是王山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神仙都知道祸不及凡人的道理，你竟不知祸不及子女？”</p>
“我……”司空湛捏了捏拳头，眼神有些躲闪，不知该说什么。</p>
“罢了，今日回去，你便给我好好思量一番，明日若是愿意，便与我同来此处。”嗜命说着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点酒。</p>
“大人——为何要同那人做朋友？”司空湛想了想，便又问道。</p>
“你应当知道却邪剑为何要认你为主。”嗜命端起酒杯，却没有急着饮下，只是开口道：“却邪剑认主，必有一场席卷六界的天地浩劫。而凡身神性之人，最是容易受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