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霍长鹤吃过午饭，回到王府，就见银锭迎上来。</p>
“成了？”</p>
“是，”银锭把录音笔递过去，“他们所说过的话，都在这里。”</p>
回到房间，打开录音笔，里面的声音很快响起来。</p>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怕我哪天不见了？”</p>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找他。”】</p>
录音听完，颜如玉关上录音笔。</p>
霍长鹤神色沉冷：“看来这个于清悦确实有问题，她应该根本不是来投奔什么亲戚，就是冲着长旭来的。”</p>
“要不要现在告诉长旭？”</p>
霍长鹤沉吟道：“我来和他说，我看他对这次的事还挺在意。”</p>
弟弟一向聪明敏感，心思细腻，霍长鹤盼他成才，更希望他平安无忧，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放下读书人的架子，在认真专注地做一件事。</p>
以前在流放路上，可能为了生计，为他分忧，让母亲放心，但现在，是真心热爱。</p>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霍长鹤不想因为一个于清悦就功亏一篑。</p>
颜如玉略一思索：“先不用告诉他，我已经吩咐下去，盯住于清悦，到时候她做的纸，我都会检查，如果有毒，就抓她个人赃并获，到时候再告诉长旭不迟。”</p>
“如果她不会……那就等等看。”</p>
霍长鹤点点头：“好，就依玉儿所言。”</p>
颜如玉轻扣桌面：“于清悦，不足为惧，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玄清道长，到底是怎么能够预知未来的。”</p>
“华灿在哪？”</p>
“在大牢，我派了暗卫，单独关押。”</p>
颜如玉道：“我要见她。”</p>
华灿这两天过得并不舒服，以前在老里正家，虽然穷苦，但好歹衣裳是干着的，房屋是暖的。</p>
但现在在大牢里，又冷又脏，还饿，关键是，她的蛊也要喂养。</p>
现在牢中，没有别的，只能用血来养，她又有多少血能够这么耗。</p>
看到颜如玉时，她眼中都冒出光。</p>
只要肯见她就好，见她就能谈，就有希望。</p>
颜如玉看到她眼中的光彩，就知道回来先晾着她算是晾对了。</p>
“你来了。”</p>
颜如玉问：“怎么？你很希望见到我？还是急着去关外？”</p>
“我说过，我不去关外，”华灿咬唇，“你那个手下呢？他的身体怎么样？”</p>
霍长鹤接过话：“他的事，你不必操心，本王说过，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懂那些，想以此来要挟本王，你还不配。”</p>
华灿用力抓住牢房木栏：“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根本不管手下人的死活，说什么有办法，其实就是让他找个地方等死，或者，你们已经一刀杀了他。”</p>
颜如玉脸色微沉：“他死没死，你不知道？”</p>
华灿一噎，她当然知道，子母蛊，是生是死，她最先感应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