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p>
昨晚……</p>
“这样啊。”</p>
昨天晚上自己被母亲强迫参加相府千金的生日宴，后来被灌下媚药，失去了意识。</p>
……怪不得手脚会很痛，胸口也传来的沉甸甸的感觉。</p>
他、还没从她身上起来是么？</p>
慕清雪闭上眼睛，一行清泪划过脸颊。</p>
她不敢看他。</p>
此时此刻，她的手仍旧被他握着，胸口的感觉，大概是对方枕在她胸上吧。</p>
……她失去了清白。</p>
“咦，慕清雪，你怎么哭了？”</p>
声音从上方传来。</p>
那不是殿下的声音，更像是……</p>
“白羽！？你、怎么是你！？”</p>
安王白羽的脸出现在眼前。</p>
也就是说……</p>
“为什么不能是我？”</p>
白羽先一脸不解地歪了歪头，接着——</p>
“啊！”</p>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一笑。</p>
“对不起喔慕清雪，醒来看到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我。”</p>
扑通、扑通——</p>
“咦，慕清雪，你怎么又哭了？是我不是太子也……”</p>
后面的话慕清雪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p>
这是因为她的胸口猛烈跳动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p>
唔……好奇怪。</p>
明明失去了清白，现在该难受才对，可是为什么……</p>
眼泪再次划过脸颊。</p>
这时，有人影朝她俯身而来。</p>
“哇呜……”</p>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清雪吓了一跳，她睁开眼睛。</p>
只见一脸茫然的白羽拿着手帕正看着她。</p>
“难道说你不喜欢我为你这样？”</p>
白羽眨了眨眼睛。</p>
“啊，也对，毕竟你是女孩子嘛。对不起，只是昨晚一直由我做，养成习惯而已。”</p>
咦……一直做？</p>
做什么？</p>
这种事情还要当人家面说出来吗？</p>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p>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白色的手帕上刺眼的血色。</p>
“这、这是？”</p>
“啊，你说这个啊，说到这个，昨晚你突然开始流血，真是吓我一跳。”</p>
……人家还是第一次，当然会流血！</p>
况且把人家的初次血大大方方捏在手里是怎样啊！</p>
真是的安王笨蛋！白羽笨蛋！</p>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耳尖也跟着在发烫。</p>
这时，白羽的声音再次传来。</p>
“原来如此。确实，用带着血迹的手帕来擦眼泪，正常人都会嫌弃吧，对不起啊。”</p>
唔……这笨蛋还一直盯着手帕看。</p>
“不是这么回事！”</p>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脸颊都红透了，一把将手帕夺了过来。</p>
“咦，你不嫌弃吗？”</p>
当然不嫌弃！谁要嫌弃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纪念物啊！</p>
慕清雪无话可说了，随即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p>
……只可惜，昨晚她因为媚药失去了意识，除了身上，手脚的痛，没能……</p>
不不，慕清雪，你这是在想什么呢！</p>
慕清雪平复下心里的情绪后，抬起头来。</p>
……不过，昨晚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她还是想……</p>
“白羽，昨晚，我的表现，怎样？”</p>
“你说怎样？……嗯……还好吧。”</p>
“还好？”</p>
“是啊。”白羽点点头，“因为我没见过你以外的其她人，所以具体怎样也不清楚。不过昨晚你除了声音有点那个，身体不停扭动着，大概还好吧？”</p>
声音？身体？</p>
这个白痴一脸正经地说着什么呢！！</p>
不过。</p>
“你说你没有见过我以外的其她人，慕清雨也没有吗？”</p>
这时，慕清雪才偶然察觉一件事——</p>
明明白羽已经松开她的手，脸也从她胸上离开，可是……</p>
奇怪？</p>
为什么……她另一手依旧被人握住，胸部仍然传来沉甸甸的感觉呢？</p>
……不会、吧……</p>
扑通、扑通——</p>
慕清雪蓦然僵住了身子。</p>
耳中也嗡嗡作响。</p>
眼睛里有泪水在涌动。</p>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p>
白羽虽然是男孩子，可是身材却像女孩子一样纤细，而媚药的药劲又那么强……</p>
“你说清雨——不对，你怎么又哭了。”</p>
……我能不哭吗。</p>
为什么啊，白羽，为什么你要和人分享我呀。</p>
这一刻，慕清雪的心跌入了谷底。</p>
她可以忍受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下药，她可以忍受再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白羽夺取第一次，但是，她不能……</p>
绝望。</p>
生无可恋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p>
“咦，姐姐？”</p>
姐姐？</p>
声音从床上传来。</p>
是女孩子的声音。</p>
清雨？</p>
“是清雨吗？”</p>
“是我，清雨好想你，清雪姐姐。”</p>
清雪姐姐……真让人怀念的称呼。</p>
慕清雪接住了扑抱过来的妹妹。</p>
……真奇怪呢。</p>
明明自己和慕清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经常欺负她，可是听到慕清雨这样称呼她，这样拥抱她，只让她觉得温暖。</p>
“对不起，清雨。”</p>
慕清雪发自内心向妹妹道歉。</p>
“太好了呢，清雨，慕清雪。”</p>
“讨厌，都这时候了，还叫人家慕清雪，和清雨一样，唤我清雪就好。”</p>
明明都拿下了人家的初次，还装作没事人一样。</p>
白羽先愣了一下，才点点头。</p>
“也对，那清雪，太好了呢，你们能和好如初。”</p>
“嗯，不过，话说回来，清雨为什么会睡我旁边？”</p>
难道说，白羽也和传言中一样，有在妹妹面前，和姐姐那个的喜好？</p>
慕清雪眨了眨眼睛，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p>
“啊，你说那个啊。别看你昨晚动静不怎么大，那多亏手脚被绑着的原因。为你解开手上的束缚后，想让你不要乱动，可是很辛苦呢。而且为你解除药效消耗实在太大，我一个人完全顶不住。”</p>
顶不住……讨厌。为什么这个人能一本正经说这种事啊。</p>
而且，清雨也……</p>
“是喔，姐姐，昨晚清雨也十分卖力喔！”</p>
朝气蓬勃地举起拳头，面不改色这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