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都过去了。活着是最好的。”廉倾城淡淡一笑,抬手抹去脸的泪痕“对了,刚醒来便听到白屏说暖玉阁已被看护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徐嬷嬷皱了皱眉头“苏姨娘借口大夫人仅留下小姐一脉,说怕小姐再有什么闪失,所以将咱们……”
“所以变相的监禁了起来。”廉倾城说着,眸闪着悠悠的光。
徐嬷嬷看在眼里,心下有些许欣慰。这小姐经此一劫,终于对苏姨娘这头山狼有所防备了…
还未等徐嬷嬷说什么,廉倾城先开口道“白屏,过会儿你再哭,哭的声音越大,越凄惨越好。别人问你你不用答话,只管哭便是。嬷嬷,你先回避一下。”
待徐嬷嬷刚走,白屏便听话的嚎啕大哭起来,闹得门外一阵骚动。不一会儿,一粉色衣裳的丫鬟不情不愿的推门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姨娘的贴身丫鬟梅儿。
“哎呀呀,你在这嚎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屏不说话,只伏在廉倾城床边哭。
梅儿慢悠悠走了过去,当看到廉倾城时,先吓了一踉跄。
只见那床躺着的人儿此时面无血色,唇色发青,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便不行了。
这可如何是好,苏姨娘让她来看着二小姐,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自己的小命还保得住?
一边想着,梅儿赶紧小跑着向苏院奔去,唯恐廉倾城撑不到她报一般。
不多时,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外加几声呵斥“倾城到底怎么了!”声音还未落下,房门便被推开。
来人正是廉倾城的父亲,堂堂太傅大人廉焕之与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苏姨娘。
而此时的廉倾城却是坐在榻,一脸吃惊的望着来人“父亲?”
“倾城,你没事?”廉焕之一脸不解,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梅儿。
“禀老爷”徐嬷嬷行礼道“小姐今早刚刚转醒,现下身子正虚。除了到现在滴水未进外,再无其他事了。”
“滴水未进?”廉焕之一张脸瞬间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敢答话,苏姨娘见状狠狠地抽了梅儿一巴掌“贱婢,让你好生伺候小姐,小姐转醒你不知,更报小姐危在旦夕!你该当何罪?!”
刚进门看到廉倾城坐在那里,梅儿已经心下一紧,此时此刻她越听越怕,当看到苏姨娘略带威逼的眼神时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老爷,夫人,奴婢知错了…”
“父亲…”廉倾城咳了咳“许是梅儿在姨娘那里待惯了,女儿这边有徐嬷嬷和白屏,人手也够用,不如将梅儿还给姨娘。父亲你看……”
“也好,这样的下人留在你这边看着也闹心。”说罢,他不满的瞅了苏姨娘一眼“带回去好好管教,别再放出来丢人现眼!”
苏姨娘点了点头“老爷说的是,不如我便将我身边的兰儿留下来照顾倾城吧。这边这么几个下人…”
“姨娘。”廉倾城打断苏姨娘的话“徐嬷嬷和白屏我已用顺了手,多些人过来反倒有些有些别扭,您依了女儿吧。”
略带撒娇的口吻让苏姨娘一愣,这倾城莫不是遭了这一灾后转性了?以前可是只会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呀。
“既然倾城这么说了,那姨娘也没什么好说的,若差人手便尽管和姨娘提。”思量片刻后,苏姨娘才开口道。
廉倾城浅笑不语,像开在三月里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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