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和殿内的所有人已经跪在殿外了。”</p>
一个时辰过去,所有人都收拾好恭恭敬敬跪在御书房外。</p>
即使其中有许多人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在皇权之下,也只能认命。</p>
这次的刺杀太过于严重,以陛下对君后的宠爱程度,要是君后没醒,太和殿的所有人都得死。</p>
如今君后醒了,让他们跪在御书房外而已,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p>
只有两人除外——年竟和王振。</p>
王家和郭家的家主也被带着镣铐,打断腿由影卫压着跪在殿外。</p>
“都来了?”</p>
时凛坐在才布置好的座椅上,目光审视着跪在烈日之下的人,语气令人捉摸不透。</p>
洛昀坐在他的旁边,宫人给他打伞扇扇子,以便减轻受到高温影响的疲惫。</p>
“年尚书,你先说说,到底是何居心,竟敢刺杀朕和君后。”</p>
年竟心里清楚,皇帝表面叫自己尚书,实际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p>
自己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为今之计唯一的补救方法,是把郭家给摘出去。</p>
“陛下,臣从无二心!太和殿宫宴上灯熄的时候,臣是感觉到有人要害臣,和那人打了起来。”</p>
“未曾想到,宫灯点亮后竟是伤到了君后。”</p>
“臣自知罪孽深重,无可辩驳,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家眷。”</p>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你?”</p>
时凛冷笑一声,转而看向王振,“王爱卿,你也是这样吗?”</p>
“......是。”王振低头道,语气中颇为不甘。..</p>
明明计划中是舞女刺杀皇帝,谁知道刺杀的竟是自己!他只能和年竟一样,先保全自己的家眷家族。</p>
“还真是好笑。”洛昀面色苍白的嘲讽道,“天子的生辰宴上,本该是一只多余的苍蝇都飞不进来,那好不容易混进来的刺客,竟然目标不是陛下而是两个臣子?”</p>
“先不说陛下,这话说出来你们问问自己,问问同僚,他们信吗?”</p>
自然是不信,但事实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们辩驳。</p>
“陛下!君后!”年竟哭得涕泗横流,“容罪臣辩驳一句,罪臣即使有这个心思,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刺杀您和君后啊!”</p>
王振:“罪臣亦然!”</p>
“如此说来,带剑的舞女就是二位的手笔了?”时凛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扇子给洛昀扇风,注意力依旧放在两人身上。</p>
王振根本不敢再说话,因为那些宫女确实是他做的。如今皇帝既然敢这么问,就肯定是手中有了证据。</p>
年竟根本不知此事,惶恐道:“陛下,臣对此一无所知啊!”</p>
洛昀在心底冷笑。</p>
这年竟确实对于此次的刺杀不知情,但之前几年没逢暴雨就决堤的地方,可是由他这位工部尚书一手操控的。</p>
洛昀这般想着,自然也就讲话说出来:“那不知年尚书,对于之前河口决堤的事,知不知情?嗯?”</p>
年竟心下打动,河口决堤的事情他做的如此隐秘,这位今年才成为君后的男子又是如何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