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合！”</p>
“全体都有，立刻集合！”</p>
卫队连连长高孝瓒的声音在小校场内响起，他带着卫队连的部分人员在各个营房转悠，大声呼喊着那些休息的教导团士兵。</p>
不一会儿，原本正在休息的教导团士兵，便纷纷开始在小校场中间的操场上集合。</p>
从外面走进来的秦牧，听着小校场内的声音，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他快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p>
卫队连连长高孝瓒看到秦牧到了之后，也连忙走了过来。</p>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集合的？”</p>
走到高孝瓒面前，秦牧沉声质问道：“你们集合起来，是要做什么？”</p>
“回禀团长，”</p>
卫队连连长高孝瓒行了一个军礼，回道：“刚才，史督师派人前来寻找团长您，见您没见，便吩咐我集合队伍。说是，应天府城来人，八旗士兵绕道进攻应天城了。应天城危在旦夕，皇帝陛下宣召我等护卫应天城。”</p>
“噢？”</p>
秦牧微微一愣，神情突然变得冷峻起来，“那你集合队伍，征求我的意见没？”</p>
“还没来得及呢。”</p>
高孝瓒讪讪一笑，回道，“我想此事事态紧急，先集合队伍，等你回来再请示，也可以啊。”</p>
“你想？你是团长，还是我是团长啊？”</p>
秦牧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还是史督师是团长啊？”</p>
见秦牧突然发飙，高孝瓒一愣，也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不过身为卫队连连长，高孝瓒还是连忙站直身体，大声回道：“您是团长！”</p>
“你还知道我是团长啊？”</p>
秦牧冷笑一声，“我们教导团什么时候改规矩了啊？没有我的命令，别人竟然可以随意集结教导团，随意应允出兵支援的？难道我们教导团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p>
“没忘！”高孝瓒朗声回道。</p>
秦牧问道：“既然没忘，那你说说我们教导团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p>
“服从命令听指挥！”高孝瓒再次回道。</p>
“服从谁的命令？”</p>
“服从上级命令，服从您的命令！”高孝瓒身形笔挺，朗声回道。</p>
“服从我的命令？”</p>
秦牧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为什么做事情的时候就会忘记了呢？我教导团最大的上级，不是别人，是我秦牧！不管是史督师也好，卫总督也好，哪怕是皇帝陛下来了也好，没有我的命令，我教导团就不能动！战场之上如此，平时更要如此！他们有事情找我们教导团，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我，越级找你们，你们竟然还执行了？我教导团三令五申的纪律，你高孝瓒这叫铭记在心了？”</p>
“卑职知错，请团长责罚！”</p>
卫队连连长高孝瓒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p>
“错了就要改，出发不是目的，是让你真真正正的铭记在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