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p>
江栀栀听见这声呼唤，才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p>
“我……想再问你一句话。”</p>
厉沫骞红着眼睛道。</p>
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如果江栀栀要听得更清楚，必须走到他面前。</p>
江栀栀看了霍言钦一眼。</p>
霍言钦也望着她。</p>
他知道“厉学长”对于江栀栀的意义。</p>
那是她艰难的留学岁月中的一道光，亦师亦友，是知己也是兄长。</p>
厉沫骞这一去，江栀栀未必会再去看他。</p>
此刻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p>
霍言钦点了点头，“去吧，我在。”</p>
江栀栀这才迈步朝厉沫骞走去，在离他半米的距离停下脚步。</p>
“有什么话，你说。”</p>
厉沫骞道，“帮我找找眼镜，我想……看清楚一点。”</p>
他何尝不知道，江栀栀恨他，他们很难再见了。</p>
江栀栀没有多想，毕竟厉沫骞近视，不戴眼镜对他而言是无法忍受的。</p>
她转身看了看地上，发现他的眼睛掉落在墙角。</p>
她捡起来，递给厉沫骞。</p>
厉沫骞忍着剧痛接住眼睛，慢慢戴上。</p>
视线终于清晰了许多。</p>
他望着江栀栀问，“栀栀，如果我认罪坐牢，你会原谅我吗？会不会来看我？”</p>
“不会！”江栀栀没想到他是问这个。</p>
她和霍言钦都差点被厉沫骞害死啊！</p>
而且她刚才所受的屈辱难道还不够？！</p>
她怎么可能去看一个差点强了她的变态疯子？</p>
厉沫骞眼里唯一一点希望的火苗也瞬间被浇灭。</p>
他凄凉地一笑，喃喃道，“没错，这才是你……”</p>
他闭上眼睛，任由医生把他推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