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看向江栀栀。</p>
江栀栀淡淡道，“你们出去吧。”</p>
苏潇他们这才敢离开。</p>
关上门，血腥味更浓得令人作呕。</p>
厉沫骞看着江栀栀，冷厉的神情很快就变得温柔。</p>
他一步步缓缓走到江栀栀面前，温柔地道。</p>
“栀栀，你也希望言钦快点醒过来，那就该接受我的提议。”</p>
江栀栀冷笑一声。</p>
“公鸡是你杀的？”</p>
厉沫骞没有回答，“宾客们都在等我们呢，不要任性了，好吗？”</p>
这跟承认了没有任何区别。</p>
江栀栀眼底像是燃着烈火一样，咬着牙道：</p>
“厉沫骞！你这个魔鬼！”</p>
“以前是我太蠢了！竟然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p>
“就算霍老爷子被你注射假死药差点害死，我都觉得那不是你故意的，是你受霍晴岚和闵萱利用！”</p>
“就算你让言钦试药，令言钦患上基因病，只剩下两三年寿命，我也以为你只是急于救我和孩子，才没有原则底线。”</p>
“我以为你犯的错是因为我后知后觉，给了你太多不确定的希望，我也有错，不能只怪你。”</p>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内心有多阴暗极端，自私卑鄙！”</p>
“今天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让你替代言钦完成婚礼！”</p>
“你的心这么肮脏，你这么冷血，你不配替代他，哪怕一分一秒！”</p>
厉沫骞出奇地安静，嘴角甚至有一丝温和的笑意。</p>
就像江栀栀并不是再唾骂他，而是在大学的讲台上进行一场情绪激昂的演讲。</p>
他甚至也没有否认江栀栀的那些猜测。</p>
等江栀栀说完，他才温柔地问：</p>
“说完了吗？”</p>
“如果你说完了，该听听我的了。”</p>
说着，他靠近江栀栀，抬起手，指尖轻轻勾住了她鬓角的一律碎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