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仅剩的完好的眼睛，去找她低垂的目光。</p>
“好不好？先留在这里，好不好？”</p>
……</p>
这一留，就是半个多月。</p>
崔云尚在离开多日后，重新回平山露面。</p>
带回有关霍临远的消息。</p>
“小栀，霍临远回了尚明总部坐镇，不过为了保险，你还是先不要离开东郊。”</p>
程栀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饱受焦虑折磨，人消瘦很多。</p>
抬眸间，眼睛都不像从前一样明亮。</p>
“你大哥他回来了吗？”她关切地问。</p>
崔云臻还在B市，她担心他和霍临远直接对上。</p>
崔云尚神情凝住一瞬，眼底闪过忧虑，但很快扯起一抹笑。</p>
“他要我尽快安排你离开。”</p>
要她尽快离开？</p>
崔云臻那边是不是撑不住了？</p>
程栀神情出现空白，脑海里一时抓不住思绪。</p>
她一直在关注B市商圈的动向。</p>
知道尚明集团近来一连吞并、打压多家公司，应该都是卓家暗中执掌的产业。</p>
这么短的时间内，商圈内便风起云涌、动荡不安。</p>
B市大小公司不少都受到波及——内部重整、大肆裁员、甚至濒临破产。</p>
霍临远因此频频被圈内人提及。</p>
都说他这次手段狠辣，简直再现了他当年携尚明集团，初到B市发展时的迅猛。</p>
但如今的他，远比当年更显得游刃有余。</p>
程栀每天关注这些讯息，只觉得揪心不已。</p>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霍临远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p>
他的一些举措，更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p>
“小栀，我们出发去环球旅行怎么样？”崔云尚忽然问。</p>
程栀回神，嘴唇抿了抿，“云尚，让我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