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留下。</p>
五人离开了阿圭的家。</p>
“阿圭，上午你们不是打鱼去了吗？鱼呢？”</p>
离开了大娘的家，李成凡开始与阿圭闲聊。</p>
父子上午打鱼，可是归来，大家都没有见到他们带回鱼获，即使收成不好，也不可能一尾鱼都打不到，白忙活一上午吧！</p>
“欸，岭东是鱼米之乡，靠着大海就吃海。”</p>
“怎么可能打不着鱼，但岭东变了，我们刚刚打上来的鱼，就被村里收走了，拿到的只是一纸凭证。”</p>
“以凭证缴税赋，剩下的村里领钱。”</p>
阿圭叹息一声解释。</p>
“这挺好呀！统一收购，减轻渔民的出售压力。”</p>
孙猿听罢，笑着，貌似为渔民高兴。</p>
其实是在试探更多的信息。</p>
“好什么呀？税赋重不说，剩下的没多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卖鱼钱。”</p>
“家里老小，得吃喝啊！”</p>
阿圭摇头不止。</p>
阿圭心中也有怨言，可惜布衣之怒，怒发冲冠。</p>
说话间，五人已经走过数个渔民家。</p>
此间快到饭点，家家户户的人都回来要吃午饭了。</p>
原本在渔村随处可见的鱼获，以及晾晒的鱼干，此刻却丝毫都不见得。</p>
那怕是鱼腥味，也得在海面上吹上来的风中才能嗅得一点。</p>
“可恶，这哪是渔村，和鱼能扯上关系吗？”女帝心里愤怒叫嚣。</p>
李成凡观察女帝的神色，知道她满腹的怒火与恨意。</p>
“丁香！”</p>
李成凡再次提醒女帝。</p>
地方官员做得这么彻底，这些露了，难保地方不反。</p>
“阿圭，我们去海边吹吹风吧！”</p>
女帝看到村里人饭点炊烟，可是嗅不到一丝的鱼肉香味，甚是恼火。</p>
马上改换去处。</p>
“行，想必你们城里人未必都见过大海，看看也好。”</p>
阿圭是与大海打交道的，而城里人，特别是在交通不太便利的时代。</p>
未必人们都能有幸见到过大海。</p>
大家并不反对，转眼来到了海边。</p>
海岸上，依然还有鱼民靠岸，而岸边守候着收鱼人。</p>
收鱼人一边埋怨渔民归来晚，一边给鱼获称得。</p>
一筐鱼，先从中挑掉了几条大鱼，再上秤。</p>
“为什么要拿掉几条大鱼再上秤呢？”李成凡不解。</p>
尽管李成凡知晓，这就是和未来的公摊差不多意思。</p>
“这就是官府盘剥百姓的手段啊！说鱼带水上岸，得称扣掉水，晾干水是来不及，所以捡掉大鱼再上秤。”</p>
阿圭解释。</p>
女帝自是不知晓这些猫腻，听罢恼怒叫道。</p>
“该死！”</p>
女帝愤怒言罢，阿圭一脸的不解与震惊。</p>
“女客说甚？”</p>
阿圭疑惑问道。</p>
“没什么，只是对这种方式不满罢了。”</p>
李成凡即刻为女帝解释。</p>
“谁说不是呢？可是，老渔民谁又能反抗，否则就不能发捕鱼凭证，那时连渔民都做不了。”</p>
阿圭摇头应道。</p>
阿圭显然心中也有怒火，但深知自己一个渔民，斗不过地方官，只能忍气吞声。</p>
“阿圭，这种不公的操作，你们难道都吞得下去，不上告的吗？”</p>
女帝甚至不解。</p>
“告？上哪去告？”</p>
“也告过，但去告的渔民，要不被夺了捕鱼凭证，要不就被关起来了？”</p>
阿圭叹息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