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兄长不必自责,我学医术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兄长可知还有谁如六皇子一般身患顽疾还有钱?”</p>
又是钱。</p>
到底有些内疚,这次锦墨阳语气好了许多,“妹妹,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是不是很缺钱?”</p>
缺钱,我真的很缺钱,锦瑟心中呐喊,嘴里胡扯,“这个……我炼制药丸用的草药比较贵,一般人用不起,所以……”</p>
锦墨阳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最终接受了这个解释,“如果有人需要,我会告诉你的。”</p>
终于送走了这个难打发的家伙,锦瑟深吸一口气,继续在挣钱大业上努力。</p>
……</p>
皇城未央宫</p>
肖亭西踩着虚浮的脚步晃晃悠悠的进来了,慢吞吞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p>
雍帝看着这个随时都可能翘辫子的儿子心情复杂,摆了摆手,“起身,赐座。”</p>
气势恢宏的未央宫,瑞兽铜炉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p>
宫人奉上茶盏,给肖亭西准备的是他常饮用的藏红花,耀眼的红色在白瓷杯子里起起伏伏,很是好看。</p>
肖亭西瘦的有些过分的手指拿着白瓷茶盏,慢悠悠的喝着,自在的仿佛在他的六皇子府。</p>
待他一杯茶喝完了,皇上清了清嗓子,冷声道,“科举之事,你有何话说?”</p>
六皇子面色微微一边,撑着扶手起来,慢悠悠跪在地上,“儿臣无话可说,任凭父皇处置。”</p>
该说的他在大理寺那几日已经说完了,那些话必定有人一字不差的告知皇上,没有再说的必要。</p>
皇上面色一沉,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朕念你身体不好,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整日在外厮混,如今竟和科举舞弊一案有牵扯,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p>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就连始终旁听的肖筠莫也跟着跪了。</p>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p>
肖亭西依旧顶着那张不在乎没有血色的脸看着皇上,虚弱的声音里少了平日的慵懒,“儿臣参加科举之行确实冒昧,但儿臣绝无舞弊之举,担不起损坏皇家颜面的事情。”</p>
死一般的寂静在空旷的大殿蔓延,跪在地上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自己一个不谨慎,成了皇上的出气筒。</p>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雍帝终于开口了,“你是否有损皇家颜面,朕自会分辨。”</p>
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肖亭西心中,他抬起头,无声的问,你想如何分辨?</p>
始终没开口的肖筠莫薄唇微动,“六弟,父皇准备明日朝堂之上让文武百官考研你的文采,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切勿让父皇失望。”</p>
肖亭西不在意的笑了笑,“那锦墨阳呢?”</p>
“你还有心情给别人求情?”雍帝的怒火再次上涌,用力一拍椅背,“若是明日你让朕丢脸,看朕如何处置你?”</p>
“儿臣知道了。”肖亭西答的依旧漫不经心,随口道,“若是父皇不介意旁人说您处事不公,那儿臣明日便一人应对文武百官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