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蒙汗沉声令下，“说！”</p>
柳娘忽而双眼凌厉、嫉恨地看向宪蒙汗身后的袭夫人！</p>
“我要告发她！”</p>
“她企图勾结我们！让我们替她办事！坏你们事！”</p>
柳娘想到图库蒙汗的死！</p>
中指扬起直指袭夫人！</p>
“就是她！就是她勾结人放火烧了图库蒙汗！王子明鉴！”</p>
“证据何在？”宪蒙汗双眼留连二人，企图寻找些破绽。</p>
柳娘跪着匍匐地呈上纸条！</p>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p>
一旁的侍卫伸手接过，瞟了一眼，除了褶皱……什么都没有！</p>
宪蒙汗皱眉，一把扔在地上！</p>
“将罪奴拉下去！所言疯癫！罪证捏造！意有同伙！查！”</p>
“是！”</p>
柳娘被两个侍卫上前牢牢地拷住！</p>
“不可能！不是的！纸上写了的！她要我给她办事！我记得！我记得的！”</p>
“拉下去！”</p>
“不会的！不会的！”柳娘撕咬着挣开，双手扑着拿起纸条。</p>
上面皱巴巴的，除了她拿着时留下的污泥！什么都没有……</p>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害我！是那贱人害我！”</p>
袭夫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双眼扫过去，是悲悯、无奈、愧疚……</p>
柳娘到死都没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那样……</p>
很快，图库蒙汗的死就被敲定是罪奴仇恨烧死的！</p>
一切是那么天衣无缝，却不合情合理！</p>
卿翎看着这一切，不知做何言。</p>
她似乎暗暗地明白了什么……</p>
袭夫人或许从一开始就策划了图库蒙汗的死。</p>
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p>
“盛辙，你说要是柳娘按着袭夫人的意图所走，会不会……她会好的……”</p>
盛辙没有回应。</p>
他不想说透那么多，他也不愿让她看见那么多丑恶的算计。</p>
他们，都在算计着！为着一己私欲，为着国难家恨……</p>
在这场博弈中，包括他们自己，都是草芥！</p>
只有活到最后的！才是王者！</p>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p>
宪蒙汗逐渐收拢了大部分部落的人心，用着袭夫人带来的汉人的知识。</p>
许诺他们明年开春一个草场茂盛，羊牛成群的新年。</p>
能够减少游牧，居有定所，对他们来说，诱惑真的很大！</p>
可汗也对这个杂血的儿子另眼相看，不过还是有所忌惮！</p>
他始终不会把王位，传给一个留着汉人血脉的人。</p>
袭夫人看着胡军踏破关门，为着胜利欢呼雀跃，可是早已算清，他们熬不过周夏！</p>
“可汗说了，要办庆功宴！”宪蒙汗拉着茨木冲进账篷内。</p>
“我带你一起去看热闹！”</p>
袭夫人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伸手，茨木在一旁比划着她的小弓箭。</p>
抬手打掉，直言：“胡军熬不过这个冬天！哪怕是抢！你们也熬不过周夏！”</p>
“你没看不少汉奴都饿死了吗？你没听见那些婢女商量着卖身子给你们的胡军吗？”</p>
宪蒙汗从来没告诉过袭夫人这些，没想到她居然能看出来。</p>
双手一摊，“没办法，父汗要打！再说了，等到开春了牛羊不就养肥了嘛！”</p>
“这次庆功宴，该动手了！”</p>
袭夫人双眸凌厉，直视着宪蒙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