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打听一个人。我知道他在泰国,而且应该很有名气,找到他不难。
为了去泰国,我辞职了,其实就是不去泰国,我也早不想干了。
我是健身教练,我所在的健身房,那里有两种会员最多——基友和老妇女。
我不是对基友和老妇女有什么偏见,但是站在工作角度而言,我真的很烦这两类人。
因为我在教会员们各种锻炼动作时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尤其是杠铃哑铃迎体向上等力量型动作,然后我发现老是会有基友或老妇女作娇喘吁吁柔弱无力状倒入我怀里……
时间久了我才明白他们是在吃我豆腐。
如果说我拒绝这些暧昧动作,太一本正经的话,几乎就没有人会请我当私教,而健身教练的主要收入就是来自于学员的私教提成,固定工资少的可怜。
我慢慢觉得健身教练这职业和舞男差不多,都是卖着笑脸哄老妇女开心的职业,这和我的三观有点冲突。
于是索性辞职,乘着无所事事,变卖所有家当,和好友胖头鱼去泰国。
全陪导游叫南希,是个开郎大方热情的姑娘。
一个年轻女孩子带着几十个老老少少的游客跨国旅游,其实难度并不亚于幼儿园老师带一群孩子春游。
因为这一路游客的吃喝拉撒睡都得导游安排,此外还有许多突发事件,比如有人晕车了,有人在高速上非要大小便了,有人在景点玩忘记了不归队集合了,有人路上突发急病了,有人大保健被仙人跳了等等,这些都是要导游去处理的。
所以导游是个对人要求很高的职业,各方面本领都要有一点,尤其要有随机应变的本领。
而这一切,年轻的南希却都处理的游刃有余,我以为这一路风平浪静,不会有什么问题难倒她,但没想到也会出现一件她处理不好的事。
其实,这
种事很多女性面对时都会头疼。
在旅游中巴车上,南希经常要在两排座位中间走来走去,比如分发晕车药或旅游帽之类。
那天是在去曼谷的中巴车上,南希给大家分发一个要挂在身上的标牌,大意是购物时让对方店员扫下码,表示这是南希的游客在购物,这样导游就能拿到提成回扣。
南希走到我前面的位置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墨镜青年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咸猪手重重的拍了下南希的屁股,随后一群人狂笑着吹着口哨唱起歌来:“我地老嘎,嘿,就住在这个臀,我是这个臀里土生土长滴银,虽说臀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树林……”
我和我妈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多年,她在我心中是所有美好的化身,也正是因她,我向来尊重女人,尊重所有女人。
面对这种下流至极的性骚扰,我的拳头瞬间就握紧了,骨骼跟爆豆子似的响了起来。
我暂时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我觉得南希这个小姑娘很有能力,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种事。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路有如母亲无微不至照顾孩童般照顾我们且无所不能的导游南希小姐眼圈瞬间就红了,大颗泪珠挂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嘴唇颤抖着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种小女生自然流露出的无助感,惊恐状,和之前的南希简直判若两人。
我明白她处理不好这件事了,我必须要挺身而出拨刀相助了。
刹那间,我的怒火被熊熊的点燃。
我二话不说,第一件事便是脱了衣服。
前面我说过,健身者有点暴露狂,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展示身体和肌肉的机会,尤其是打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