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开车跟着他们扬尘往峡谷里冲去,按照探子的说法,正有一队联邦的远途商人驻扎在日落谷里。看得出这个部落里的每个人都想要拔得头筹,因为拾荒者分赃的规矩很简单,谁冲在最前头谁就有
资格获得更多的战利品。可惜我没有这个“好习惯”,因为在我的眼里即使面对的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土狗,出于求生本能,它都可能用上最后的力气反扑过来咬你一口。而事情也恰如我预见的那样,带头冲锋的两个骑摩托的光头佬,还没摸到帐篷的帘子就被莫名其妙的几梭子弹给撂倒了。领头人并没有给出更好的主意,而是让大家围着几个帐篷转悠朝里面进行扫射。无论这个方法效果如何,我都不乐意浪费我的汽油和子弹,在这个废土上,有时候它们比起你口袋里的干粮会更有用。我在百码外的斜坡上停下了车,象征性配合他们开了几枪,有几个帐篷里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惨叫声,那一定是些傻到不懂得趴下的笨蛋。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领头人似乎也意识到子弹的精贵,便从他的车座上站了起来,透过天窗打着信号,下令了又一次的冲锋,这回,我可不会错过发财的机会,在别人还唯唯诺诺的惦记着那两个趴在帐篷外的同伙时,我就发动起我的沙地车第一个冲在了前头,不过保险起见,我绕开了帐篷的中心位置,把车停在了最侧翼的一个帐篷外,当然,我不会傻乎乎的就这么冲进去,即使我穿着的是十分昂贵的防弹马甲,我在帘子外捡起一块大石头朝里扔了进去,不出所料,帐篷里随即响起了一阵枪声,真是些狡猾的家伙,可惜他们遇到了对手,我快步的跑向帐篷的另一侧,从枪声的方向判断出里面伏击的位置,直接隔着油麻布便往里扫射了一通。透过弹孔我看到了里面有两个想杀我的男人已经一命呜呼,还有一个胖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迅速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割开帐篷端着枪冲了进去,给那个将死之人的脑门上补了一发。
“谁!”
我转身退了两步,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被一套发光的锁具拷在角落里,不同的是,她注视着我的眼神里丝毫没流露出半点恐惧,按理说她会是个不错的战利品,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贪婪的同伙们是不会乐意把她留给我的。我不知道联邦的人对这个被锁具拷着的女人做过了什么,但我很清楚之后她将被“拾荒者”如何轮流折磨,我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没准扣动扳机反而好让她尽早的解脱这一切,可我不杀女人,好吧,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
“钥匙在哪里,知道吗?”女孩指了指我脚下的尸体。“我现在就帮你解开,但别叫出声来好吗?”女人听完后点点头,我从那个死人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银色的钥匙,在蹲下身子帮她解开锁具前我又重申了一遍:“解开后往帐篷的背面跑,峡谷的深处里有几个山洞,躲到两天再出来。”
此时的帐篷外传来了更多的枪炮声,看来那些没动脑筋就急着想进去打劫的菜鸟们又得死上一片,不过乐观来看,分战利品的人又少了一半。我把女孩的锁具解开了,她没有直接逃跑而是感激了我,但这种感激的方式十分特殊,我还没看清她的出脚,就被踢翻在地,她夺过我掉在地上的枪,狠狠的用枪托罩着我的脑门上来了一下,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昏昏沉沉晕倒在这个该死的帐篷里,我就知道,在这个无情的废土上,任何仁慈的举动都将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