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从容不迫地使用她们的浴桶洗干净全身的血渍，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大通铺里关于她的痕迹全部抹去。</p>
日上三竿依旧没有人发现这个惨剧，大通铺带着单独一个院子，无事时秀女们便在这个院子活动。</p>
和单人间的区别只是房间有很多人一起住罢了，单人间是由很多个院子组成，只有贿赂了掌事嬷嬷或者家世显赫才会被安排进单人间。</p>
清眠很讨厌系统，如果能看见它，巴不得把它碎尸万段，可惜系统藏得太深。</p>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脸色阴沉，周围都是低气压，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她终于忍不住询问系统，“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不会牺牲自己做他人陪衬的！”</p>
［宿主，你的确很优秀，但你不是运气之子］</p>
“所以，我必须受此屈辱？”她咬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大的恨意。</p>
“圣女的位置是先皇后把我推上去的，我承认我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我愿意还给她，但若是践踏我的尊严补偿她，我绝不妥协！”</p>
［……宿主，你没必要这样，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他们说过什么吗］</p>
她冷笑一声，神色冰冷，“他们的苦难与我何干？是我害的吗？我凭什么要受苦？”</p>
系统争辩不过她，索性装死不再开口，她折下一朵牡丹用脚狠狠践踏。</p>
她虽性情冷淡难以接近，但从未刁难过人，经常帮助那些可怜人家，除非是惹恼她的人，她从不会手下留情。</p>
手上占满鲜血，杀那些人的时候她从未后悔，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刚好为民除害。</p>
同样她也从未自诩好人，好人她不配，坏人她痛恨，无辜之人她也杀过，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都不算什么。</p>
午后，侍卫巡逻时闻到腐肉的味道，发现了死在大通铺的秀女们，皇帝大怒，敢有人在皇宫作案，派太子调查此案。</p>
时间过去三天，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太子怀疑过是圣女干的，可她手中有太子的把柄，万一不是她，惹恼了圣女，把那件事告诉皇帝，他可就完了。</p>
这些天清眠一直在禁地冥想打坐，系统也安安静静没有再作什么妖。</p>
因为掖庭查案被封锁了，白依依只能一直待在神明台，没事就去偷看国师，日子还算不错。</p>
泉水叮咚，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大自然的声音非常治愈，在这里再苦闷的情绪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p>
身穿月白色花笼裙的少女盘坐在水边，白色长发随意扎起，裙摆随着风被吹到湖面，浸湿了一块。</p>
清冷的面孔闭上双眼，一双凤眼上面是漂亮的柳叶眉，精致的鼻子，玫瑰般的红唇，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p>
“好巧。”国师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她睁开眼看见巧笑嫣然的男子坐在她旁边。</p>
“不巧，有事？”少女不想搭理他，继续打坐。</p>
男子轻笑一声，脱下靴子和袜子露出洁白的大脚丫，把脚伸进湖水里，许多小鱼被惊到，纷纷游开。</p>
“阿鸾，掖庭的秀女你杀的？”他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p>
少女再次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手中摸索符咒，“别告诉我，你和系统有勾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