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苏晚被他质问的话逗笑，解释道：“杏花楼是我一位友人的产业，我就是讨巧，偶尔出点菜品拿点分红。”</p>
柳工点点头，“倒不失为一桩好生意。”</p>
等喝完杯中酒，他问：“丫头，你身边缺不缺徒弟？”</p>
“不教不教！”苏晚赶紧摇头。</p>
她整日忙得不行，就连顾妍的功课都交给华浩清抽查了，哪有什么功夫带徒弟？</p>
怕不是要误人子弟。</p>
柳工十分不满她的话，板着脸问：“你怎得就不能了？无论是医术还是厨艺，放眼京城都鲜少有人能与你比较。</p>
丫头，你原本自己想象的要优秀。”</p>
“柳伯，我不是觉得我自己不优秀，就是因为我太优秀了，教不了那些蠢笨的。”苏晚摆着手，丝毫不带谦虚的。</p>
柳工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笑着解释道：“老夫有一不成才的孙女，原本想着让她跟着你磨炼一下。</p>
你既没有收徒的心，便算了，就当那丫头没这造化。”</p>
苏晚：……</p>
尴尬了。</p>
当着人家的面嫌弃人家孙女蠢笨，这张破嘴！</p>
“您都有孙女了？”苏晚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p>
她怎么记得前几次来的时候，听人说柳工半生痴迷机关榫卯之术，未曾娶妻生子。</p>
那他哪来的孙女儿？</p>
柳工捋了捋胡须，笑着点点头。</p>
像是猜到苏晚在想什么，他语带感慨道：“思秋小时候老家遭了灾，我碰巧经过，就将她捡回来了。”</p>
“柳伯大义。”苏晚拱了拱手，表示钦佩。</p>
柳工瞪她，“这你丫头，莫不是故意挖苦老夫？”</p>
“怎么会，我是真觉得柳伯勇气可嘉，养孩子还是很不容易的。”说到孩子，苏晚脑海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小婉儿那张脸。</p>
之前多可爱一小姑娘，软软糯糯，笑起来特别好看。</p>
上次见面，她黑了不小，小身板看着结实不少，可爱也少了点。</p>
像是戳到了伤心处，柳工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摆摆手，“不提也罢。”</p>
看他这架势，苏晚顿时觉得，方才的决定十分明智。</p>
她自己性子本就不够沉稳，再来个难搞的徒弟，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p>
看柳工一副头疼的模样，苏晚想了想，道：“柳伯回去可以问问您的孙女儿对医术是否有兴趣，若是有，等医药学堂落成她可以过来上课。”</p>
“让那疯丫头学医？算了吧。”柳工想也没想，便拒绝了。</p>
他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个什么品性，他比谁都清楚？</p>
苏晚听出不对，试探问：“她对厨艺特别感兴趣？”</p>
“倒也不算，只是老夫对厨艺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她为了不饿死，这几年都是自己捣鼓饭菜。”柳工咂咂嘴，似是在回味他孙女做菜的味道。</p>
从表情来看，味道应该着实不怎么样。</p>
苏晚嘴角抽了抽，干笑道：“那您孙女儿还挺懂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