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哪儿也不去,一直就在您跟前呢,肯定会好好的。”祁瑞星声音也被两大人带着微颤,明明小道消息说的是让自己和小福和爹出去做生意,开开眼界,怎么到了正主这儿,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好好的,这些年辛苦你了,燕儿,两小子终于要走了,走了也好,该是我们过几天清闲日子的时候了。”
祁久安目光扫过两小子,最终落在了于氏的身上,有些不忍、不舍,最终都化作了似水柔波。
“父亲,您是要赶我们走么我们不会走的。”祁瑞星心头一颤,身子一矮,便跪在了祁久安的面前。
“起来,这成什么样子难道为父没有告诉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如何敢如此轻易就下跪求人”
“是,父亲是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小福哥也和我说过,男儿可跪在上父亲、母亲大人还有情如父子的师傅,在这三位面前,钱财如粪土,黄金也可弃。还请父亲不要赶孩儿走,孩儿愿终生侍奉爹娘,不离半步,求您了”
祁瑞星说着重重一叩首,祁小福在边上看的也是一阵泪水眯眼,虽然有些气这小子胡乱拿自己的话来噎老爹,可心中也同样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更看的明白,不是老爹要赶两小子走,而是生错了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也是不得不走啊。
“哎,罢了。”祁久安口叹一声,祁瑞星还来不及高兴,便听得父亲接着说道:“本想过会儿都有些准备的时候再说的,那便现在就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们吧,以后离了家,若是那天师所言是真,两小子以后到了中京必定要严守规矩,小心做人,不得招惹是非,免的横遭了祸害,听清楚了吗”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听得祁久安语气颇沉,两小子重重点头应声。
而后,祁久安便将“天命”一说详实的告知了两小儿,如今正好是四载时间,而天师堂又来了人,自然错不了了。
而只能在一起四载,而后便任由两小儿出去闯荡,夫妻俩对孩子的教育必然事必躬亲,也更是严厉,而祁久安与家人聚少离多,一者固然是为了生计奔波生意,二来,又何尝不是四处奔走,打听那天师之事,更有中京大略情形。
奈何,身不在天师之列,更不居庙堂之上,以一生意之人打听这些事情,在这信息极度不发达的时代,如何能够知道更多的详情
只知天师有各种神鬼手段,而中京更是久居不易,形势复杂。
稍有不是,这两条路,皆会让两小子粉身碎骨。
祁久安杯中茶水渐凉,待得于氏再沏之时,祁久安才觉口中发涩,但终究说清了这事的来龙去脉。一气说毕,端起杯盏,入口温热,正是可喝的时候。
告别父亲,两小子起身回了院子,洗脚躺下之后,却是倦意全无,看向窗外,窗外月光敞亮,两小儿不由心中苦涩。
“小福,要不我们俩跑吧”
“别傻了,就我们这样的,跑得了我们两小和尚,你让老爹老娘上哪儿去”
“也对,那我们带着爹娘跑吧”
“你蠢呀就我们这几个脚丫子能跑得过那皇帝老儿吗”
“我难受。”
“想哭就哭吧,我给你把风,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要做这世间最顶天立地的男儿,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哭了。”
“这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