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是来参加交流会的，却没想到会亲眼见证这样的历史。</p>
陈警官没有急着走，拆掉耳机后，看着走下来的叶怀柔小声道：“叶大小姐，我全程听着，这位是一点反抗都没有，更像是在配合你们似的，还帮着你们cue流程。”</p>
“……我也这样想。”叶怀柔道，“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结束了，结局是好的。”</p>
“结局当然好。”陈警官笑呵呵道，“这么大一个功劳，要谢谢叶小姐了，不过……”</p>
他看一眼后面还沉浸在愤怒里的魏晏，摇头叹息：“可惜这一家人了，这么多年来竟然能忍受过来，真不知道是怎么熬的。”、</p>
“我记得是有补偿的吧？”叶怀柔。</p>
“他们又不缺钱，补偿这东西有意义吗？”陈警官道，“对他们来说，这么多年的疮疤，是怎么都愈合不了了。”</p>
叶怀柔沉默着，没有言语。</p>
“行了，我也该走了。”陈警官道，“你们自便吧。”</p>
才走出两步，他忽然又停住脚步，折回来对叶怀柔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那位裴清清，下周末出狱。”</p>
叶怀柔一怔。</p>
……这么快。</p>
“那就这样了，再见。”</p>
陈警官洒脱地挥挥手，很快就没了身影。</p>
叶怀柔手指不由自主地搭上脉搏，感觉着脉络跳动，她脸色多少有些凝重。</p>
“小姐？”</p>
小张的声音忽然在旁响起：“你怎么了？”</p>
“没事。”</p>
叶怀柔触电般收回手，冲他勉强笑笑：“既然是我们闹的事，麻烦你来帮忙维持一下会场秩序吧。”</p>
“好的。”</p>
张明宴眸中仍有担忧之色，刚刚叶怀柔抽手的动作，也没有逃开他的眼。</p>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问太多，也不适合和叶怀柔有过多联系。</p>
他只需要像这样，做好叶怀柔交代的事情，就足够了。</p>
调整心绪，他就上台去安抚众人。</p>
魏晏从上走下来，神情看起来复杂无比，像是恍惚，也像是松一口气，更像是不甘一样。</p>
叶怀柔拿手在他眼前晃一晃：“没事吧？”</p>
魏晏无神地摇摇头，哑声道：“先让我静静。”</p>
叶怀柔就没有继续说什么，陪着他在角落坐着，直到张明宴将人都送走。</p>
热闹的会场瞬间就空空荡荡，只有洒扫的工作人员。</p>
只凭叶怀柔和唐淼的交流辩论，这场公开交流会本该成为经典而流传，可现在，大多数人会记得的，只有唐淼的罪行。</p>
不得不说，他在医学领域，确实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无论他如何了不起，他都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