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了上来。</p>
“这是什么？长得如此奇怪。”</p>
“糟糕了，她把糊神杀了。”不知是谁在人群里高声喊了起来。</p>
亦悠然还未来得及解释，众人便整齐跪在地上对着那十几条死鱼磕头。</p>
她头上飘过三条黑线，感情这群人被饿到吃同类，都未曾想过这湖里有鱼可吃？</p>
他们甚至从未见过鱼！</p>
“那个……这东西能吃吗？”</p>
身后传来二牛询问地声音，她转过身，看到二牛拎起一条鱼翻来覆去打量。</p>
亦悠然很好奇，其他人都担心得罪了湖神虔诚的跪着，他却关心族人口中的湖神能不能吃。</p>
“你为什么不跪？”</p>
二牛放下鱼，抬起头认真答道：“一个湖里不会有那么多神。”</p>
“噗呲，哈哈哈……”不得不说二牛的脑回路相当清奇。</p>
轰隆隆，震耳欲聋地雷声像是在响应她的笑声，艳阳高照地天空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天暗了下来。</p>
几道闪电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p>
跪“湖神”的众人惊得张大了嘴。</p>
"天神显灵了。"二牛大呼一声，扑通直挺挺地跪在亦悠然面前。</p>
老族长颤巍巍地把膝盖转向亦悠然，速度极快地给她嗑起了头，边磕边念叨着：“天神保佑，天神保佑。”</p>
众人看她的眼神变了，有仰望，有崇拜，有服从……真把她当成神了。</p>
这雨一下，她的危机解除，还顺带收拢了人心，可谓一举两得。</p>
眼见雨越下越大，亦悠然可不想一直这么淋着雨，她俯身扶起老者：“先起来。”</p>
“大伙儿也都起来吧。”</p>
“二牛，找几个人，把这十几条鱼一起搬回去。”</p>
吩咐完，她搀扶着老者回到居住地。</p>
两人刚回到屋里，二牛便抱着一条鱼跟着走了进来。</p>
老族长拨开屋子正中央的火灰，火红的炭火便露了出来，屋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驱赶了身体被雨淋透的寒意。</p>
亦悠然从二牛手里接过鱼，这条鱼至少有15斤重，三人吃绰绰有余。</p>
她拿起老族长的拐杖从鱼嘴穿入，插在炭火上烤，炙热的炭火把鱼烤地滋滋作响。</p>
不多时，鱼肉的香气充满整个屋子，二牛在旁边拼命咽着口水，双眼对食物的渴望像是狼。</p>
鱼烤得两面焦黄时，拨开鱼皮，飘香白嫩的鱼肉扰得人肚里的馋虫翻涌。</p>
她是真的饿了，到这个地方后连口水都没有喝过，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撕下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p>
味道很淡，缺少了盐，而且这鱼没有去除内脏，很腥，她吃了两口就再也咽不下去。</p>
一转眼，就看见二牛捡起她丢在地上的鱼皮鱼骨吹一吹就放到嘴里吃，他吃小心翼翼，偶尔捡到一块稍好的肉，他递给老族长，老族长吃得很慢，却吃得很香。</p>
她丢弃的食物残渣，却是两人求之不得的食物。</p>
她把剩下的鱼递给二牛。</p>
这个举动，让二牛愣了许久，天神赐予的食物，他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不接，很不尊重天神，接，他好像没有资格与天神共享食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