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罢。瞬间场中压抑的气氛,宛如遭遇了什么变故一般。
于当下直接分成了两拨人马,有人为之欢喜,自是有人为之忧愁和害怕。
欢喜的人,则是心中比之任何人都清楚。
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个事情,乃是所有事情、都没有分毫的隐瞒,全都老老实实的禀报给了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两人,乃是经过他们两人的同意和任何的解决方案。
在朝廷户部的帮助之下,妥善的解决了,之前他们这些个为官者,险些酿下的大错。
为此,有了汉王和太子爷两人的背书,那么他们这些人,自是完全不用担心,此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所呈递上奏的奏章,完全不用担心当下的火,以此间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因为此乃太子爷和汉王两人,彼此都任何、且达下的约定,倘若还能够烧到他们这些个,与此件事情上秋后算账,找到他们这些个人的身上,那岂不是太子爷和汉王两人,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但是以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两人的性格,乃是会自己打自己脸的人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两者都不可能做出,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来,那么就纪纲所呈报上奏的奏章上,有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姓名就压根不重要,因为麻烦肯定找不到他们的身上来。
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情,知晓罪责找不到他们这些个人的身上来,但知晓自己脱离险境的情况下,也是让场中的那些个老老实实完成了任务,为之窃喜的官员不禁好奇了起来。
就当下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纪纲的做态也好,以及以往发生当下事情的情况也罢。
毫无疑问
纪纲所呈报的内容,肯定是与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两人沟通过的。
既然彼此之间沟通过,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肯定是知晓上奏的奏章上面的内容,以及所记载的名单和名字,而之前彼此就已经有过议事,彼此相互配合,老老实实的妥善处理了当下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就眼下发生的事情上。
纪纲应该是不太可能,拿着已经处理好的事情,在这等庄严的大朝会上,胡闹、胡说,于此间狠狠的打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两人的脸的啊!
那么此番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行为,以及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三方势力的行为,就着实有些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或者说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这些个人,不知道或者说不晓得的事情发生。
也只有这般,才能够造就当下的情况,或者说事情的发生。
想着,想着,那些个为之窃喜和高兴的官员,于此刻间不禁眉头拧作了一团,目光不时在太子爷、汉王朱高煦、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这三方势力的身上来回的打量和沉思着。
以此,想要想明白,这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存在着什么他们遗漏的事情。
倒不是怪他们这些人多虑,或者说他们这些个人的好奇心太重,实乃就发生当下的事情,以及眼下的事情,但凡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乃是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
就眼下发生的事情。
相较于那些个,为之好奇和窃喜的人。
剩余的那些个,因为纪纲站出来,直接上奏禀报的内容,为之惊惧害怕的人,此时此刻简直是,被当下的情况给直接吓得魂不附体,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此事倒也不是他们这些个人多虑了。
实乃,能够做到当下这等职位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够是庸人?
毫无疑问,这些个人自是人精中的人精,比之任何人都聪明。
相较于那些个好奇和窃喜的人,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悄悄咪咪的干了什么坏事,自是比之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是所了解的多,所知晓的多。
他们这些人,才会如此的害怕。
同时于当下,才比之任何人都清楚,哪怕纪纲所呈递上前的奏章,还没有交予朱高煦和朱高炽的手中,就从纪纲说的那些个话语,他们心里都如同明镜一般,知晓当下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些个事情上面。
毫无疑问,乃是冲着他们这些人来的。
原因则很简单。
方才就说了,场中的人,都乃是人精中的人精。
待排除了一系列的不可能之后,那么所剩下的事情,则就毫无疑问了,当然这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则是在于,朝堂上只要没有任何隐瞒做的事情,总是有迹可循。
此间也就代表着,那些个老老实实的,依照之前太子爷和汉王朱高煦,给他们的机会和户部的帮助之下,所做的那些个事情,都没有任何隐瞒和隐藏。
纵使有些人为了脸面,但也是并非找不到蛛丝马迹。
而他们这些个提心吊胆的人,他们这些个并没有按照,之前与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两者要求,以及朝中六部大臣所施压的要求行事的人。
虽为之铤而走险,但也绝不可能做到所谓的真正意义上的天衣无缝。
必定乃是于此间,存在着不知多少的漏洞,亦是完全经不起推敲和验证,与之窃喜和好奇的哪一类臣子,所做的事情上,则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也正是知晓如此。
待纪纲说这些个话语的时候,这些个人才会如此的害怕和担心。
因为他们没有底气,因为他们害怕被查,因为他们知晓他们做了些什么阳奉阴违的事情,并且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些个事情,一旦被查证和查实之后,他们这些人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和惩罚。
想着,想着,在面对着场中,于此间纪纲言语之后,变的愈发诡异和压抑的气氛,场中知晓自己的行为,以及所做的事情的那一批人,在这等压抑和诡异的氛围之下,终归是承受不住当下心中所承受和带来的压力。
就这般。
一个个皆是神情狂变,面容中闪过一丝纠结和惶恐之后,直直的跪拜了下去,颤抖着声音,沉声道:
“太子殿下.”
“汉王殿下.”
“恕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