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搀扶着,好似后面有恶狼猛虎般,跌跌撞撞逃出了茅草屋。
“浅浅,你怎么了”
上官勤笙看着秦氏母女跌跌撞撞逃出茅屋,心底很是高兴。可转眼看着眼前的女儿,担忧的神情又爬上了脸颊。
虽然秦氏母女天天找茬欺负娘俩,可上官勤笙也无能为力,除了尽量把事情做好,不招惹他们之外,别无选择。想要反抗,也得看看情势。毕竟是自己女儿犯了错误,为了顾及丞相府的颜面,才被迫流放到这个穷乡僻壤的。
蔚浅浅看着娘亲担忧的神情,轻轻走向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娘,我没事,您别担心,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上官勤笙连忙抱住女儿单薄的身体,喜极而泣:“浅浅,还疼吗,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娘,您别操心。”
上官勤笙捧起她的脸,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额头处的伤口外围。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苏慕靠着娘亲,静静的感受着母女间的情意,蔚浅浅这个身份,她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
“对了,我熬的粥应该好了,我去看看,你好好坐着。”
上官勤笙忽然想起支在外间的锅内,还煮着粥,连忙跑出去查看。
蔚浅浅看着母亲急步而行的模样,渐渐的回笼着前身的记忆。
含恨而终
白絮国,鸿烈四年。
蔚浅浅躺在潮湿的房间内唯一的床榻上,正嘶声力竭的叫喊着,的算胀痛楚已经盖过了肚子的疼痛。
只听一旁的产婆说道:“夫人,请再用力一些,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发了。”
蔚浅浅闻言,再度捏紧了被子,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一憋
“出来了,出来了”产婆欣喜的声音响起,她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手脚俱松懈了下来。待松了牙关,唇内却有丝丝铁腥冲入鼻中,想来是方才用力过猛,将嘴唇给咬破了。
“浅浅,恭喜你,生了个儿子。”
蔚浅浅偏过脸,见叶拂笑盈盈的站在她的身侧,脸上不禁浮现一层暖色,这么些年,受尽千般苦楚,也就这个好友还肯陪在自己身边,甚至配她度过这般艰难的时刻。
她微微一笑,正想叫产婆把孩子抱过来看一眼,床尾却传来产婆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一直血流不止”
一时间忙乱一片。蔚浅浅倒是无甚紧张,或许是方才折腾得麻木了,所以现在倒还没甚感觉。
倒是一旁的叶拂一脸的紧张,转身在桌子上的药盒中摸索了一阵,再回身时,神情好看了一些,道:“幸亏独孤大人明智,早前便向皇上求得了这枚止血良药,浅浅,你赶快吞下,此事可耽误不得啊。”
蔚浅浅点点头,就着叶拂的手和着水,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过了片刻,她朝产婆招招手,虚弱的说:“我无碍了,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