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该给棺材上盖了。”小田试探着问道。
“那就上吧。”四哥忙着哄孩子,连头都没回的说道。”
“那四哥您是不是过来再看嫂子一眼?”
“不用了,你们钉上就行了。”四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道,他还是没有回头。
得到了四哥回答,小田却没有立刻动手,他等了一会了,在确定四哥不会说别的之后,他才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嘭,嘭……”在铁锤的撞击下,一根根粗大铁钉伴随着撞击声一步一步的砸进了棺材盖里,直到把棺材盖与棺材钉成一个整体。每次铁锤落下,四哥的心都会狠狠地揪一下,但他还是在那哄着因为钉棺材的声音,而哭的更厉害的孩子,一次头都没有回。他不能回,在兄弟面前,他是一个大哥,必须有那份坚强,最重要的是他不敢回,他不愿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永远的钉在那几块木板里。
棺材钉好了,接下了的就是抬到汽车上,拉到城外的南山坟场下葬了。直到棺材已经装好车,四哥都没能再把孩子哄得睡着,可能是感到自己的母亲将永远离去,孩子也像四哥那样感到心里难受吧。汽车在等四哥,车该走了,再等天就要亮了,那时再走就会很麻烦的,四哥强忍着心疼与不舍,把哭泣着的孩子交给了两个奶妈,陪着自己折腾了一夜的孩子是该好好休息了。
就这样,装载着棺材的汽车在孩子的哭声中,离开了四哥所住着的院子。当汽车到达南山坟场时,天已经亮了,众人踏着绿的渗人的野草将棺材抬到了已经挖好的坑旁,然后便是下葬,填土,堆坟及立碑。整个过程,从汽车出发到下葬完回来,四哥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而众人也不管随便开口,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整个过程很沉闷,就像四哥的心一样。
祸不单行,这是一个令人很讨厌的词,却也是个让人常常想到的词。汽车回到了院子了,然而还没等四哥下车,他就被告之了一个让他万分着急的事情——孩子病了。孩子的确病了,就在四哥离开之后,孩子就一直在哭,两个奶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这个小杂种安静的睡下,但她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哭着醒来。孩子已经喂过,不是饿了,也没有尿湿,但她就是不停的哭闹,甚至哭到上不来气的地步也还要哭,把两个奶妈急的是满头大汗,所以四哥一回来,她们就忐忑不安的告诉了四哥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