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不说话。</p>
卫予耸了耸肩，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白日里那个满身是血倒在你们身边的那个，可不是我的事儿。”</p>
卫予这话一出，姜晚和晏珩同时翻了个白眼。</p>
果然，这小子，一路跟着他们。</p>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姜丫头，你不是要去南良，我陪你去啊。”</p>
“正好，去见见我那个好师叔。”</p>
见尤婆子？</p>
姜晚冷哼一声，“那倒真的是正好。”</p>
“别一脸怀疑的模样。”卫予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在两人中间坐下。</p>
“其实白日里那血人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就过去了，我那尤师叔在‘不灭’的研究上可是有了大进展。”</p>
“想必你也明白，这药人虽然能不吃不睡，但到底不能坐到真正的不灭，随着时间推进他们身上的皮肉、内脏终会腐烂，到时候骨骼散落就算还留着一颗依旧运行的大脑又有什么作用？”</p>
“可我师叔身边有个侍令，则完全不同。”</p>
“他能够通过进食，坐到真正的不死不灭。”</p>
姜晚一双眼中透着火光，她静静的注视这卫予。</p>
卫予没有从两人身上得到震惊的反馈，颇觉无趣儿。</p>
见姜晚一双杏眼一直盯着他，他不太确定的问道：</p>
“不如，咱们去将那人捉回来……研究研究？”</p>
说着，还挥动扇子做了个切片的动作。</p>
“卫予？”</p>
姜晚突然沉声开口，“你到底是谁的人？”</p>
卫予愣了下，似是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下，才道，</p>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自然是我，怎么会是别人的什么人呢？”</p>
他说着便笑了。</p>
一把甩开扇面，十分潇洒地在面前晃了两下，微风吹着他两鬓的发丝乱飞。</p>
明明年岁已然不能称之为少年，但他的模样状态，却比眼前这两个真少年还要多了几分洒脱肆意。</p>
“我明白了，你想问我站在谁那边。”</p>
姜晚不置可否，晏珩则依旧盯着地上的沙子发呆。</p>
“姜丫头，你看啊。”</p>
“咱们认识以来，我可做过伤害过你的事情？”</p>
“当然，那次时晏发病是个意外。”</p>
姜晚微微摇头。</p>
卫予似是受到了鼓舞，继续道：“所以，无论是帮你，还是帮福王，亦或者是帮助宣帝，都是我自己喜欢而已。”</p>
“我喜欢你的特殊，对‘不灭’清楚的认知和聪明的小脑瓜。所以于‘不灭’我乐意与你分享，与你交朋友。”</p>
“但同样的，我也喜欢宣帝对长生的执着，所以于长生丹丸一途，我是倾尽所能帮他长寿，至于丹毒他自己也是清楚的。”</p>
“还有福王、这个人了不得，对权利的渴望几乎占据了他的生平，如此之人不帮一把怎么能行？”</p>
“哦对了，还有乞颜文。”</p>
卫予双眼一亮，“等咱们到了南良，我带你去见他。”</p>
“这孩子不容易，活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到都要疯魔了。不过也正因为他这‘不灭’才能获得如此的成功。”</p>
“所以我帮他又有什么错的？”</p>
“你没有错，你是真疯。”</p>
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晏珩突然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