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对张之是绝对信任，不然也不会让张之进入她的识海。</p>
可是张之好像还有很多秘密。</p>
“我的功法比较特殊，熔炼天地为一炉，我还没彻底领悟。”张之为难的说。</p>
宁熙儿也不再问。</p>
两个人在这里停留了几天。</p>
张之通过和聚灵塔的感应，知道金多多一时半会儿无法把鹏骨炼化，此时回聚灵塔也没什么事。</p>
于是两个人继续在外面游走。</p>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李墨。”张之跟在宁熙儿后面。</p>
“没在意。”宁熙儿抛了一颗丹药当糖豆吃。</p>
“没在意你却一定要为他报仇？”张之不能理解。</p>
宁熙儿也不解释，只是想那样做，有什么问题？</p>
也许连她都不想承认，这个世界对她的任何善意都弥足珍贵。</p>
她觉得人坏是正常的，就是相互屠杀，而一个人简单的好，却是不正常的。</p>
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出现，她的世界里有了一点光。</p>
暮辞城和金安成还在打仗，打的两个城池十分破败，每天都冒着狼烟。</p>
两个人就坐在人家的墙头上看打仗，戾气和仇恨在两个城池之间弥漫。</p>
“战争会让人不再是人。”张之看着</p>
“那是什么？”宁熙儿不解。</p>
“是……”张之想说是魔。</p>
突然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讲道理。</p>
难道说被人认可的就是人，不被人认可的就是魔？</p>
那么魔只是人的一个定义，而和魔本身没什么关系。</p>
“还是人。”宁熙儿看张之不说就自己说“只是不一样的人。”</p>
这句话让张之想起当初自己那么高深的和骆明空说：因为是人呐。</p>
如今想想自己挺厚颜无耻的。</p>
“看来今天是不打了，我们走吧。”宁熙儿怏怏的说。</p>
两个人隐了身形，召出各自的法器飞向一边的山林。</p>
这几日他们都住在这山林里，倒也安静，只是今天回来的时候，山林里突然多了几个人。</p>
张之和宁熙儿隐匿了身形也没有惊扰那些人，放出小院在一边看热闹。</p>
接下来两天，两个城池没有打仗，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看那些人。</p>
起初来了十几个，现在已经有几十个，还陆陆续续的有人来。</p>
这些人里有，有饱读诗书的大儒，有富甲一方的巨贾，有身怀绝技的匠人，有披甲执枪的武将，还有贩夫走卒，田间莽夫……</p>
虽然他们身份不同，做的事情不同，却汇聚到了这里，而且平起平坐。</p>
“这是什么人间集会？”宁熙儿一天比一天有兴趣。</p>
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是很难坐在一起的，更不要说平起平坐。</p>
张之也记住了几个人，比如那个穿着大氅的儒生刘谷。</p>
说是书生吧，却洒脱不羁的像个侠客，甚至衣领掉到手肘那里，甚是不讲体面。</p>
还有那个扛枪绣花的孙暤（hao），长的粗枝大叶的，偏偏每天都要拿起绣花针扎几下，好像不扎就手痒。</p>
封大古是扛着锄头来的，来这里之后好像要开出一片农田养活这些人。</p>
好几次封大古都要闯入他们的大阵里了，而且在周围徘徊研究了很长时间。</p>
张之觉得这个封大古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