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何翊面前扶着他,他背着画架,她就知道他又去了时代广场,在街头给人画素描,卖画为生。
孟雪鼻尖有些酸涩,看着何翊残缺的腿,心里一个念头,越发强烈。
“你怎么过来了”男人冷声,
“钥匙没了。”她坦白:“到你这取备用钥匙。”
何翊开了门,点了盏灯,回头看她时,丢了一句:“明我给你去配把钥匙,这么晚了,就近在这住下吧。”
孟雪笑了笑,自从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收留她后,屋里一副折叠床,是他为她多留的位置。
嘶
孟雪拉过帘布,简单的隔断,她和何翊各睡一边。
可刚刚她从浴室里出来,何翊就见她膝盖,腿上全是淤青,他知道那是她练钢管舞留下的痕迹,旧伤不退,又添新伤,好看的长腿,总是伤痕累累:“孟雪,”他喊着,
柔灯簌簌穿过帘布细密的布料,他看见她蜷缩的影,
“嗯”睡梦中,她轻声应着,
“练舞是不是很累”
“”
女人眉目微皱,却不知那话音在何处
练舞不累,只是心的位置,空了,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