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沈婧捏紧双手，侧头不看他。</p>
可是顾衍还是捏着她，让她避无可避，“沈婧，是你先抛下我的。”</p>
“所以是我活该。”让你再次找到并且缠上。</p>
后面那句话沈婧并没有说出口。</p>
她知道怎么戳他的痛处，很多模糊的记忆也都跟着复苏了。</p>
梦境中快要变得虚无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p>
最后定格在。</p>
她晕倒并且消失在光里。</p>
而顾衍近乎绝望且哀恸的神色……</p>
但顾衍只是坐在副驾驶上，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p>
当初把她带到黄家，早就明白她必然会离开的。</p>
“觉醒自我意识的工具人，你们是这么形容我的对吗？”</p>
顾衍的语气悲凉冰冷。</p>
一如他始终注视着沈婧的眼神。</p>
听到这话，沈婧猛然想到苏焕说要调试游戏的数据。</p>
她自告奋勇加班到通宵……</p>
“我……”</p>
“你是高高在上的游戏设计师，我只是人人喊打的反派。”顾衍凑得极近，呼吸纠缠间，两个的心脏再次找到相似的频率，“我在游戏里面的两世，只是你弹指间的数据对吗？”</p>
沈婧无法反驳。</p>
因为所谓的梦境，的确只是调试数据而已。</p>
“说话，沈婧。”</p>
顾衍的脸近在咫尺，但他再也没有往前一步的意思。</p>
就在她想要躲开他的视线的时候，顾衍的手却从下巴滑落到她的锁骨。</p>
沈婧一个激灵，清醒过来。</p>
“顾衍！”她有些艰难地想要推开他的手，“就算是报复，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p>
他却趁机从她的锁骨落到背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p>
漆黑的暗巷中，还真像遇到吸血鬼的剧情。</p>
她也是一时脑抽，居然把车停在巷子半道中。</p>
沈婧心里有些忐忑。</p>
梦境发生的一切，极致的欢愉也最终了无痕迹，因为她睡醒也就忘记了。可是现在顾衍熟练地抚上她的脊背，很快就让她感到身体滚烫起来。</p>
感觉此刻的情绪都被他一手掌控。</p>
重一点，呼吸就加重。</p>
轻一点，灵魂像飘在半空中。</p>
偏偏她又能从他颤抖的指尖中，感受到他的紧张和难耐，一时间居然顺着他的肆意妄为而浮沉。而且顾衍实在了解她，从刚才的试探就知道她的底线一退再退。</p>
现在想想，她都不禁感到后怕。</p>
从他出现的那刻开始，她就已经置身在蜘蛛网中。</p>
再怎么挣扎，独自来到西部基地，两个人的命运轨迹早就缠绵不清。</p>
顾衍似乎也喜欢沈婧此刻迷离的眼神。</p>
他轻吻在她的眼帘上。</p>
慢慢游移到敏感的耳垂，染红那一处肌肤后，再来到脖颈处。</p>
沈婧忍不住轻轻抖动着身体，“别，别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