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的人口,国力,经济都弱于大琅和北燕,但国土极为辽阔,举国皆兵,跟大琅和北燕大小打过几百仗,互有胜负。
这支队伍进入了南夏,阳貂儿在咒珈山就收到了消息,她每天闷闷不乐,困坐在自己房间,就连饮食都极少。
她托着香腮,望着窗外的景色,手中把玩一把折扇,正自烦恼,就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貂儿!怎么还是不快乐?”
阳貂儿的懒洋洋的说道: “父亲大人,你不用闭关养伤么?”
阳无忌悠然走入了女儿的闺房,笑道:“为父的伤已经好了。”
阳貂儿吓了一跳,失声叫道: “父亲,你的伤不是要几年才好么?怎么忽然就好了?”
阳无忌一身居家的打扮,穿了一身灰袍服,看起来十分闲散,微微一笑,说道:“北燕王庭和龙藏寺非常需要一位绝顶!所以迎亲队伍还在路上,那枚至尊舍利却早就由四位宗师护送来的咒珈山。”
他手腕轻轻一抖,就有一枚五彩斑斓,宛如玛瑙的珠子,出现在阳貂儿面前。
阳貂儿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微微生出欢喜,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她替父亲伤愈开心,但也知道跟北燕结亲之事,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阳无忌也甚无可奈何,他虽然宠爱女儿,但自从去雒京挑战老祖宗,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魔教需要更大的地盘,也需要更多的生存空间。
咒珈山附近土地贫瘠,根本养不活越来越多的信徒。
他好言语安抚了一会儿女儿,见阳貂儿还不开心,忍不住说道: “那个叫孙燕晚的少年状元郎去了大草原。”
阳貂儿没精打采的说道: “他去了大草原干什么?”
阳无忌忍不莞尔一笑,说道: “他去偷袭了迎亲的队伍,差点就被吉雅坦娜给打成一团肉酱。”
“亏得嵩阳派的轻功,还算是高明,吉雅坦娜又不太擅长轻功,才给这个小子溜走了。”
“如今吉雅坦娜已经发下了北燕王庭的号令,杀了这小子的人,赏赐一处草场,五千奴隶。”
阳貂儿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眉眼都喜气洋洋起来,听到了孙燕晚差点被吉雅坦娜打死,又复脸上忧色重重,知道他逃走了,小胸脯微微舒展了一口气。
阳无忌无奈说道: “我们魔教和大琅朝廷,嵩阳派都有血海深仇,你们两个是成不了的!”
阳貂儿的小脸又复暗淡下来,低声说:“女儿知道! ”
阳无忌正欲离开,见到女儿的那柄扇子,伸手取了过来,催动内力,化为產粉,抬手一扬,把碎屑送出窗外,淡淡说道: “忘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