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南宫烨见此子明知故问,丹凤眸稍显躲闪,但还是回应:
“你已经为我做到够多了,我不能再为了压阳毒,让你承受烈焰焚身之苦。我用阴寒之气,你……你可以自便,你能舒服些就好。”
自便?
谢尽欢看着眼神坚毅的冰坨子,又扫视丰腴曼妙、大起大落的身段:
“你确定?我可不是脸皮薄的小书生,你敢给,我真连吃带拿。”
南宫烨意思只是让抱抱摸摸,最多亲一下。
听见谢尽欢想连吃带拿,内心不由纠结起来。
但她如今身中阳毒,是她和妖女斗气,和谢尽欢无关。
谢尽欢是正儿八经豁出命在救她,她都看在眼里,哪怕千夫所指,也不能再让这遍体鳞伤的小子,为她继续承受那种正常时候都几乎扛不住的烈焰煎熬,为此眼神还是多了一抹坚毅:
“你……你只要不弄掉守宫砂就好。我封闭神识,明天
醒来,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也是为我压下阳毒,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
谢尽欢觉得有点难度,靠在了身上,尝试在面如冷玉的脸颊亲了下。
啵~
南宫烨发现此子真不客气,被沉甸甸的身体压住,心神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察觉脸颊被亲吻,眼神慌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
谢尽欢听见什么都可以,结果亲都不让亲,眼神有点无语,叹了口气,继续在腰间摸索:
“你把火上浇油丸给我,放心,我扛得住火毒。”
"……"
南宫烨知道谢尽欢扛得住,但她不可能再让谢尽欢,为她承受那种灼心之痛,在纠结一瞬后,认命闭上眸子:
“你……你把我眼睛蒙起来,别弄掉守宫砂,不然会被人发现。剩下的,你自便,我明天醒来,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尽欢也没耽搁时间,从黑裙腰间抽出一直带着的手绢,把紧闭的丹凤美眸蒙起来:
“行。你情况比较严重,安心压阳毒。”
南宫烨失去视野,只能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心里反而更紧张了,害怕醒过来啥也没了,补充道:
“青冥剑庄有家规,我不能那样,不然以后没法面见长辈亲朋。”
“放心啦,我不乱来。话说往后我还能不能继续这样?”
"?"
南宫烨就怕此子吃不够,语气坚决:
“不行。我们……我们如果早一年遇见,或许……”
“你不会已经许人了吧?”
“没有。”
南宫烨衣襟微微起伏:
“我是青冥剑庄下代庄主,得守身如玉终身不嫁,所以只能这一次,往后我们绝不能……”
“那我还是吃丹药,这样谁都不为难,说实话吃丹药还快一些……”
“不行!”
南宫烨抓住药瓶,声音十分坚决:
“我宁可坏了规矩,一辈子羞于见人,也不能再让你吃毒药帮我。你……你快点吧,我撑不了多久了……”
谢尽欢说实话,被冰坨子这欲拒还迎的态度弄的有点看不懂了。
冰坨子为了不让他受苦,明显什么都可以给,但就是不能破坏守宫砂,往后也不能继续……
这背后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比如有婚约、必须终身不嫁等等。
谢尽欢想了想,看向蒙住双眼的脸颊道:
“放心,我不为难你,不做什么。你明天也别胡思乱想,更不许不告而别、终身不见什么的,不然我就把你的画像,贴满整个大乾。”
"……"
南宫烨双拳紧握,红唇动了动,迟疑一瞬,才若有若无的:
“我不走。我们现在是事急从权、互相帮扶。我封闭神识后什么都不知道,你明天最好也别告诉我……”
谢尽欢确定冰坨子不跑,微微颔首,尝试堵嘴。
“呜?!”
双唇相合,睡房安静下来,只剩下喘息声。
南宫烨靠在枕头上蒙着双眼,察觉唇上触感瞬间,强行支撑的心神就被冲散,化为了随波逐流。
她本想着封闭神识,专心处理阳毒,不去关注即将发生的一切。
但不知为何,竟然晕不过去,总是注意着唇舌厮磨,片刻后竟然本能红唇轻启,黑纱之下的丹凤眸,也无声滚下两行清泪。
但泪水不是委屈哀怨,而是觉得老太爷当真作弄人,给她南宫烨布下了如此一个劫。
在东市外初遇那天,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劫数,却没法抑制的越陷越深,直至到了今日,想晕都晕不过去,都不知道这一劫该怎么过。
不过只要守宫砂还在,她就能装晕,晕倒了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往后要是意外暴露,她可能会被千夫所指,被徒弟鄙夷,此子知道她身份,恐怕也会如遭雷击,甚至埋怨、疏远、嫌弃她。
但她绝不能再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让此子为她承受烈焰焚身之苦。
只要他现在舒服些就好,已经欠他太多了,这也是在帮我……
快点晕过去吧,眼睛一闭一睁,就什么都过去了……
怎么还不晕过去……
他……他在做什么?
谢尽欢性格率直,喜欢当面占便宜,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揩油,那不等于白揩了?
冰坨子如果真晕了,他亲一口也就完事了,其他会自己解决,然后明天吓唬冰坨子。
结果冰坨子装晕,甚至还生涩迎合,那他受不了的,开始一步步探索底线……
南宫烨蒙着眼睛,中途发现凉飕飕,双腿被摆弄,咬牙道:
“你……”
“抱歉,这丝袜真好看,你不是封闭神识了吗?”
"? "
南宫烨脸颊涨红,咬了咬红唇,露出嫌弃小表情:
“我言出必诺,答应你了,所以才穿上。我是被你吵醒了。”
“哦,放心,我就看看腿,不做什么。”
"……"
南宫烨半点不信,但没有言语,整个人失去力道,好似又陷入了昏迷。
可神识依旧封不住,能察觉到肢体的一切触感与反应,这小子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南宫烨满心羞愤,数次想晕过去,却又被此子难以启齿的试探牵走心神,直至意乱神迷……
“呼~嗯……”
轻柔喘息中,青纱幔帐悄然落下,逐渐遮住了满屋春色与雪腻。
房间外,月色洒在白墙青瓦的院落内。
九月的微凉夜风,吹拂着窗外悄然盛开的金菊,枝叶在风中摇晃,无声诉说着浓浓秋意,直至晨风渐起,挂上了几滴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