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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人几乎同时从沉睡中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对上了对方含笑的眼眸,又同时开口:“早。”
所谓的“和衣而眠”,自欺欺人,此刻看看互相身上,都剥得和白羊差不多,相拥得紧紧。
可两人连半点羞涩感都没有,沈棠很自然地坐了起来,整理歪歪扭扭的肚兜,又披上了外衣。
陆行舟非要在临走前和她共枕而眠,那意味她能领会。但当真正一起相拥入眠、一起起床之后,那种互相归属的夫妻感真不是事先想一想就能完全体会到的。
好像昨夜两人心中的烦闷在此时都消散一空,留下的只有甜蜜与自然。
陆行舟披上外衣,将本欲自己下床的沈棠拦腰抱起,放在桌边坐着,又变戏法般掏出个镜子摆在桌上,摸出梳子给她梳头。
沈棠看着镜子有些好笑,这镜子是个法宝诶,用来反射一些术法的,被他用来给老婆梳头,不知道法宝有灵会不会哭哦。
不管法宝会不会哭,沈棠只想笑。镜中人笑意甜甜,脸颊红润,杏眼中那惊人的媚意和熟透了的风情,恐怕让几个月前的自己来认都不敢认那是自己。
镜中看见身后的陆行舟,那轻柔梳头的认真,莫说别人了,就算是相依为命的阿糯这些时日吐槽也快找不到词了。
直到头发梳好,簪上玉钗,两人携手起身,很自然地去了院外吃早餐。
阿糯抱着个盆子蹲一边扒拉,眼珠子乌溜溜地看着这对儿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本以为要走了,两人会沉着脸甚至哭唧唧,想不到还是笑意盈盈的,还很自然。
吃完了早饭,沈棠看似无意地问:“就走么?”
陆行舟“嗯”了一声。
沈棠起身再度给他整了整衣襟,柔声道:“路上和阿糯别分开,别总想自己钓裴初韵……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直赴梦归城便罢,以免节外生枝。”
“知道了。”陆行舟笑道:“我得闲就会回来,希望那时候天行剑宗人才鼎盛。”
“会有的。”
阿糯瞪大眼睛,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两人的道别竟能如此云淡风轻,这啥道理来着?你俩不是腻歪得恨不得揉成一个人的嘛?
“走了。”陆行舟拎起阿糯:“为了避免裴初韵盯上,咱们直接飞着去。”
阿糯滋溜掷出一块饼,在空中变成了圆溜溜的飞盘。
飞盘上散发着强烈的磁场,冲得陆行舟的轮椅到处乱转。
这些时日她祭炼自己的铁饼和元磁糅合,也已经成功。
陆行舟没好气地一把将阿糯抱进怀里:“师父抱你飞就行,你那饼先收了。”
阿糯咻地收起飞盘,喜滋滋地窝在师父怀里,冲着沈棠挥了挥手:“师娘再见。”
沈棠很怀疑小丫头是故意祭出铁饼,就是为了让师父抱,可没证据。见她可可爱爱道别的样子,勉强露出笑容:“阿糯再见。”
陆行舟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们走了。”
沈棠微微一笑:“路上小心。”
轮椅飞天,很快东去。
沈棠站在崖边目送,直到轮椅消失在天际再也看不见,都久久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有弟子匆匆而来:“宗主,唐长老他们等您开会……”
“嗯。”沈棠终于转过轮椅下山:“吩咐下去,全宗灵石丹药分发定例,接下来这一年内翻倍。我要在他下次回归之时,让他看见最鼎盛的强宗。”
某处高空,裴初韵摸着下巴看着轮椅飞遁的流光,悄摸摸地跟了上去。
她研究灵泉山的阵法这些天,起码弄清楚了阵法攻击空中的范围,于是远在范围之外悬着偷窥陆行舟行止,已经偷看了好几天了。
见沈棠进了陆行舟的屋子一晚上没出来,裴初韵撇撇嘴,有些小鄙视:“还说我们姹女合欢宗骚,你天行剑宗宗主也不遑多让嘛,说着凛然剑客,怎么婚前就住男人屋里去没羞没臊啦?”
没等鄙视完,却见陆行舟驾着轮椅抱着娃单独远行。
裴初韵想都没想到,蹲了这么久的陆行舟独自出行时机忽然就出现了,差点没反应过来。醒悟之后狂喜过望,直追而去。
没了天行剑宗的护持,老娘就不信搞不定你个臭男人加个小孩子!
吃我豆腐偷我鞋子,剃我的……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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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