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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克乌雷的牺牲恩典·在我父的家中

“难怪先祖之灵这么久都不回应萨满们的祈求与问候,难怪在沃舒古圣山附近可以听到先祖们的呜咽,我们一直认为那是先祖们遭遇了痛苦的折磨与凌辱,但我们却未曾想到在它们选择牺牲之时,来自灵质的痛苦流失同样会让它们发出这样的悲鸣。

唉,我们急于挽救先祖的困苦却因此被有心人误导了.

我们甚至从未想过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会有除了‘敌对’之外的第二种选择,但事实证明,我们的先祖比我们这些愚昧的后裔要勇敢的多,开明的多,也仁慈的多。”

在沃舒古圣山内部,原吉尼达尔号飞船的导航台中,正在施法安抚先祖之灵并试图重新与它们取得联系的耐奥祖低声感慨了一句,这立刻引起了身旁盖亚安宗母的认同。

老萨满抬起头看向头顶上漂浮的先祖之灵们。

她甚至能从其中找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生与死的界限没那么容易打破,虽然她能看到他们,但却很难在常态下与他们取得有效的联络。

“但我想不明白!”

持斧护卫在宗母身旁的加尔鲁什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前方那个散发出黑暗气息的“水晶怪物”,他低声说:

“为什么我们的先祖要主动牺牲自己来治疗这个家伙?”

“耐奥祖酋长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

另一边的盖亚拉督军低声说:

“他告诉我们,先祖的牺牲是为了阻止第二颗‘黑暗之星’的诞生,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能让一位传奇萨满紧张到这种程度,我怀疑那或许是某种‘灾难’的代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若先祖们不施加援手,眼前这位破碎的纳鲁或许在一百多年前就已成为了一颗坠于大地的黑暗星辰,那意味着整个纳格兰草原甚至德拉诺世界的大陆都会因此崩碎开。”

耐奥祖一边和宗母一起呼唤元素之力压制周遭不断涌动的黑暗,他简短的将“黑暗之星卡拉”的故事告诉给了周围的兽人们。

那是影月氏族的机密,其他氏族的兽人不可能知道。

但在真相被披露之后,就连此时还处于重伤虚弱而无法开口的黑手之女格里赛达都感觉到了后怕与惊悚。

他们无法只靠语言的描述想象黑暗之星卡拉坠落于卡拉波神殿的场面,但他们相信耐奥祖作为兽人在上一个时代的精神领袖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所以,是我们的先祖一直在用这种崇高的牺牲,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德莱尼人遗留的怪物吞没?但这不正好印证了我父亲的断言吗?

我们和蓝皮子之间的仇恨与纷争必然要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

事实已证明,一直在保护德拉诺的是我们兽人,而一直在威胁这个世界的是德莱尼人!”

格里赛达·黑手无法说话,不过她将自己的想法写在身旁“女武神”护卫苏卡的手心,由苏卡代表她发言。

这极富侵略性的话立刻就被白爪氏族的老酋长扎格雷尔呵止,兽人氏族中最顽固的老酋长此时压低声音说:

“且不论你这种‘倒果为因’的离谱论调是否正确,你们黑石氏族的人难道真不长脑子吗?这种话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吗?如果那名‘警戒者’可以净化一颗黑暗之星,那意味着他同样可以在这里净化我们。

黑手的女儿,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父亲不重视你了。

你这个脑回路有些过于可怕了,让你这样的家伙成为领袖绝对是氏族灾难的开始,而且你受伤的是喉咙不是眼珠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先祖之灵治疗那破碎纳鲁时并未有悲苦与不愿,哪怕我这个老战士都能看出他们的惋惜和义无反顾,像极了我们兽人对待手足兄弟时的果断。

它们并不将这种牺牲视做负担甚至有种荣耀感,这足以证明这两者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确实。”

耐奥祖点头说:

“我们进入这里之后虽然能更清晰的听到先祖们痛苦的悲鸣,但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愿与愤慨,我可以用影月氏族的名誉向你们保证,我们的先祖没有被胁迫!

它们是自愿的。”

“但为什么?我可不认为被这样黑暗的生物吞没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一直没说话的约林·死眼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在驱动我们神圣的先祖将自我的最后存在化作眼前这星海生物的养料?我是个术士,我知道很多诱惑灵体的方法,或许.”

“收起你阴暗的心思,年轻的术士!”

哈顿大执政官的呵斥声打断了约林那过于阴暗的猜测。

作为德莱尼人的传奇萨满领袖,他此时也带着努波顿和贾伊德加入了呼唤元素之力的行列中,他看着前方正在走向黑暗化的克乌雷的迪克和他的副手新兵伊瑞尔,说:

“我的孩子即将以自己的圣光阻断克乌雷冕下与先祖之灵的联系,到那时你们先祖的崇高牺牲就会告一段落,它们会从这可怕的负担中解脱,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谈也能恢复正常,你们可以自行询问缘由。

但我相信,尽管克乌雷冕下此时散发出的‘黑暗之歌’相当不祥,但作为德莱尼人的守护者,克乌雷冕下绝不会做出诱惑灵体作为自己‘食粮’的堕落之事!”

“嗯。”

盖亚安宗母点了点头。

她真的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头顶那些漂浮的先祖们,但耐奥祖的老脸上却已经有了一抹深沉的思考。

作为影月氏族的酋长,他绝对是德拉诺世界中对于灵魂领域研究最深刻的人之一,他此刻仔细观察着这些环绕着破碎纳鲁克乌雷旋转的先祖之灵们,一个大胆又离奇的猜测悄然浮现于他脑海之中。

就在前方迪亚克姆圣人的圣光化作温和的黎明晨光亮起的那一瞬,耐奥祖低声对身旁的盖亚安宗母问道:

“您还记得,我们兽人萨满与先祖之灵交谈的古老仪轨在两百年前曾发生过一次改革吗?”

“当然,那还是你们影月氏族主动发起的改革,是你们提议将一夜之间出现于纳格兰草原的沃舒古水晶山视作圣地,因为你们发现在圣山周围可以更轻松的呼唤先祖的意志。”

宗母有些诧异的看着耐奥祖,她说:

“正是在那次改革里,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流方式被革新到如今的形式,在以前的古老时代中我们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仪式中才能与先祖短暂交谈。

但在仪轨革新之后,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流就变的平稳、迅捷且高效起来。

直到先祖之灵在一夜之间沉默的变化到来前的两百年时间里,兽人生者和先祖之灵的联络一直很紧密。这种联络改变了我们的氏族文化,萨满们将其视作文明崛起的征兆。

耐奥祖,你老糊涂了吗?

这种事你作为影月酋长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当然记得,但我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件之前被我们忽略的事,时间!盖亚安,仔细想想先祖之灵活跃与德莱尼人坠落这两件事之间那时间和空间上的巧合。”

耐奥祖提醒道:

“那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先祖之灵突然变的活跃其实并非兽人的好运到来,只是‘天外来客’们抵达这个世界所引发的诸多变化的一环?

唉,我直说了吧。

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此地的先祖之灵之所以要牺牲自己挽救破碎纳鲁,并非只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报恩’的实际行动呢?

有没有那种可能,正是因为眼前这位破碎纳鲁的存在,才让我们兽人的先祖们得以摆脱死亡国度的冰冷桎梏,使他们能以灵体的方式长久的停留在生者的世界中,以此为后代们继续提供他们的智慧和帮助?

或许,先祖之灵的活跃与德莱尼人的破碎纳鲁是‘互相成就’的?”

“这”

面对耐奥祖这“奇思妙想”,盖亚安宗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见多识广的哈顿都被这个猜想吓了一跳。

他摸着自己比维伦还要夸张的胡须,说:

“我们以前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们对于纳鲁的了解也没有深入到这种地步,像是克乌雷冕下此时这种破碎姿态是否会对灵体造成影响我也不好说,但奥金顿圣地那边还存放着另一名纳鲁德欧里冕下的遗骸。

确实

仅从结果来看,在过去多年中被送入奥金顿墓穴中的族人们也会偶尔出现‘灵体滞留’的现象,正因如此,我们的缚魂者们才能在勇士们死后及时将他们的灵魂送入不朽者卫士中,让他们继续履行神圣职责。”

“不是‘偶尔’,大执政官!”

莱兰在此时提醒道:

“奥金顿圣地中的游荡灵体的数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多,它们平时藏在圣地的阴影中,奥金尼祭司们还专门为它们建立了神龛,那个可恶的术士塔隆戈尔也是被这些灵体吸引才跑去圣地做坏事的。

我亲眼见过他从神龛中捕捉灵魂的举动,我之所以能从那里逃生也多亏了那些灵体的帮忙。

唔,仔细想想,奥金顿圣地中的灵体存在的形式与这里的先祖之灵们几乎一模一样!它们似乎都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在现实相位与灵魂相位中自由穿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纳鲁破碎后的残躯确实会‘强化’它所在地的灵体吗?某种可以阻挡死亡国度力量的奇特‘领域’?”

哈顿眯起了眼睛。

周围的兽人长者们也眯起了眼睛,他们彼此交换着微妙的眼神,甚至连加尔鲁什、盖亚拉和约林·死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惊愕和不可置信。

兽人女英雄德拉卡更是双手握拳在喃喃自语,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的破碎纳鲁克乌雷。

德拉卡心中浮动着如风暴一般的思绪。

眼下极端派兽人打着“救助先祖之灵”的口号准备发动对蓝皮子的灭绝战争,但事实是他们口中被折磨的先祖之灵与蓝皮子的圣物之间关系好着呢。

甚至双方极有可能是“拜了把子”得以互相牺牲来拯救彼此的兄弟关系!

这.

这甚至都不是“倒反天罡”可以形容的黑色幽默了。

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黑手大酋长那边发动战争的理由可以说在顷刻间就要作废。

兽人会顷刻间失去这场正在筹备的战争于道义上的所有立足点,更不能对这场战争冠以哪怕一丝的“正义”和“荣耀”之名,他们会成为被鄙夷的毁灭者和最可耻的恶魔帮凶。

这一点也被黑手之女敏锐的察觉到。

被女武士搀扶的格里赛达·黑手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破碎纳鲁和德莱尼圣人高举起的圣光。

洞悉了两族恩怨真相的她这一刻心情复杂,或许为了父亲的征服伟业可以继续下去,她应该在这里冒险进攻准备解救纳鲁的警戒者圣人,以此来让那破碎纳鲁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她或许应该以自己的牺牲之血作为祭品,引动德拉诺世界的战争之轮滚滚向前,让兽人和德莱尼人进入永远无法和解的战争绝境中。

但就在她将虚弱的手指摸向腰间武器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却扣住了她的手腕。

格里赛达悚然一惊,回头一看,她最崇拜的兽人女英雄德拉卡正用幽幽的目光盯着她,在那冰冷的目光中她似乎猜到了黑手之女打算干什么。

“别这么做!”

在前方由警戒者亲手引燃的越来越明亮的光芒中,德拉卡轻声说:

“你要证明自己不只有投身于战争这一条路,孩子,你的父亲已决心投身于毁灭,盲目服从不可能带给你想要的荣耀,在这条路上你也竞争不过你的两个行动快过思考的哥哥。

我给你一个建议吧,野心勃勃的女战士。

如果你的父亲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你就更需坚定的站在和平这边!

在他于你面前失败的那一刻,他的所有荣誉、声望与地位都会被你一人继承!只有这样击败他,才能让他正视你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向族人们证明你比你父亲更强从而赢得他们的服从与尊重,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手大酋长的阴影里。”

“是的,这也是我们的先祖立下‘玛克戈拉’这个传统的用意。”

目视前方的盖亚安宗母此刻用微弱的声音提醒道:

“你赢得过很多次玛克戈拉,格里赛达·黑手,我远居于纳格兰都听说过你的彪悍威名,但你似乎从未真正理解过这个仪式的用意和它真正的荣耀所在。

它从来都不是给我们好勇斗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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