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谁绑架谁
来自各个位面的珍馐美味,技艺精湛的按摩服务,再加上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娱乐项目……诚然纸醉金迷的地狱极乐城让人流连忘返,但是里昂并没有在阿弗纳斯耽搁太久,很快就激活位面护符离开了。
“等等,再等等,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到博德之门,回到夏芮斯的爱抚,里昂看到沃斯站在走廊上面张开双手拦在主角团,希望主角团可以再等等拉斐尔,因为拉斐尔的手中有俄耳甫斯之锤,那是拯救彗星王子的关键。
不会他搜刮希望之邸时,拉斐尔刚好和主角团在夏芮斯的爱抚的谈判吧。
如此想着,里昂忍不住笑出声来,跳出来,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
“你是谁?”邪念握住背在身后的法杖警惕地看着里昂。
“我叫做里昂。”里昂微微欠身,自我介绍。
头顶弯曲犄角的威尔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里昂……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不可能,你绝不可能是他,只是重名重姓而已。”
是啊,那一头强大的红龙不住在托瑞尔,那种堪比神明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谁?”里昂饶有兴致问,“我不能是谁?”
“够了!”沃斯不耐烦地打断,充满了吉斯洋基人风格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人类,你没有看到我们在谈正事吗?你最好长话短说,不要耽误我们的事情。”
里昂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拉斐尔暂时来不了了。”
“你说什么?”沃斯闻言色变,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不过我可以代替他和你们进行交易。”里昂双手抱胸,“你们不就是想要俄耳甫斯之锤吗?那一把锤子现在我的手中。”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不是拉斐尔的走狗、仆人。”威尔摩挲着剑柄,上下打量着里昂,试图从里昂的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如果你不是他的仆人,你到底是谁,你从哪来得来的俄耳甫斯之锤?难不成俄耳甫斯之锤还有好几把?”
他当然不会想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面前那个男人刚刚把拉斐尔的宅邸搜刮了一遍。
“俄耳甫斯之锤又不是什么神器,它不过是拉斐尔让人收集珍贵的金属锻造出来的,想要几把都有可能,不过我这一把……”里昂笑了笑,“我刚刚介绍了,我叫做里昂……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姑且认识贝尔吧。”
“贝尔?”威尔脸色骤变,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该死的,我还不如面对拉斐尔,那个自恋狂。”
沃斯闻言立刻上前一步,一张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作为吉斯洋基人,他或许有许多毛病,但是对彗星王子的忠诚毋庸置疑,说道:“你的手中有俄耳甫斯之锤?请把它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里昂的视线离开沃斯,落在邪念的身上,一直都是他在游戏里扮演邪念,没有想到他居然和邪念面对面,这种感觉颇为奇妙,“我想要卡尔萨斯王冠和耐瑟石。”
“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想要那东西……”盖尔忍不住插嘴,毕竟他身上有魔法女神的任务,任务目标正是卡尔萨斯王冠,“我不觉得把卡尔萨斯王冠和耐瑟石交给一个魔鬼是什么好事。”
“事实上卡尔萨斯王冠一直放在大魔鬼梅菲斯特的宝库中,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纰漏……”里昂慢条斯理地踱着步,深深地看了邪念一眼,“直到它被某个人偷走。”
“可见,卡尔萨斯王冠就算是落在魔鬼的手中,也好过落在其他人手中。”里昂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对了,你们初来乍到博德之门不知道巫术杂货铺被人洗劫了,一点都不剩下。”
“没有卡尔萨斯年鉴,拿着卡尔萨斯王冠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里昂注视着盖尔,“与其把它交给你的老情人……祂居然想要你自爆,不如答应给我,我会帮助你们获胜。”
“如果你们觉得筹码不够,交易不划算。”里昂看向卡菈克,胸前发光的地狱引擎上,“你的心脏被替扎瑞尔换成了地狱引擎,刚好我的手中有图纸,只要根据图纸改造,保证你的地狱引擎在物质位面也可以顺利运转。”
“你说真的?”卡菈克猛地向前一步,赤红的皮肤上纹路剧烈闪烁。
里昂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最后我不需要你们的契约,你们不用担心我在炼狱契约上面搞鬼,你们的灵魂会落入地狱,你们大可以反悔,只要做好承担我怒火的准备。”
“你不是魔鬼。”威尔肯定说,“魔鬼只相信炼狱契约。”
“我从来没有说我是魔鬼。”里昂耸了耸肩。
“如果不是魔鬼的话。”威尔深吸了一口气,“我支持这一次交易。”
“我也是。”卡菈克迫不及待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里昂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沉默的邪念身上,他知道邪念手上有星界棱镜,此刻藏在星界棱镜中的夺心魔君主一定在疯狂劝说邪念拒绝这个交易——那把能摧毁一切束缚的锤子,正是它最恐惧的东西。
“你们可以考虑,我不着急。”里昂说,“我的时间多得是,反而是你们没有。”
在游戏里,大家平时都住在营地露营,到了现实中,自然不会选择进了城还要在野外露营,里昂就在夏芮斯的爱抚见到了那位守墓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容貌枯槁老爷子。
“你好。”里昂主动打招呼。
守墓人抬起眼睛,眼睛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说道:“吾有一问,一名凡夫俗子,其生命价值几何?”
“两百金币。”里昂好笑道。
“很好。”守墓人不置可否,“吾已得答案。”
里昂想了想,收敛笑意,正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高山,或轻于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