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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难怪学士深得圣宠

苏武认真来答:“一定记得,便是至少允你三千匹健马。”

“好,一言为定!”韩世忠信任非常,苏武说要给他三千匹马,那就一定能做到。

“此番,我也要先去一趟齐州,你便回去点齐人马,明日就走,我去齐州看看,也要与张知府商议许多事来,要建粮仓,要多备军帐,乃至,官道也要好好检修一二。”

苏武心中太多事,如今他以掌控全局的心态在运营战事,那必然就要事无巨细。

韩世忠自是在点头,却是程万里忽然开口来问:“又要走啊?”

苏武愣了愣,点头:“齐州乃重中之重,是我京东军之命脉所在,乃至……城防城墙也要修葺,不得不去亲自看看!”

这话不假,苏武虽然是放手一搏了,但也不得不想战败之事,进攻要靠齐州为总后勤基地,一旦战败,齐州就是京东北边门户,防守之重镇,也要倚仗。

如今,京东是苏武自己的地盘,那就得这么干,进可攻退可守,都要考虑。

程万里摆着手:“我倒不是说此事,我是说……刚回来又要走?”

苏武点头:“还有一事,受文恭公王家所托,还当把易安居士护送到齐州去。”

“也不是说这些……是……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程万里再问。

“许十几日就归。”苏武答着。

“哦,那倒还好,这回归来了,当是有一段日子不走了吧?”程万里又问。

“嗯,当是如此,回来之后,只管一心厉兵秣马,只怕圣旨不久就要到了。”苏武其实很着急,也很担心,新兵上万人,才操练得不久,就要上阵……

苏武一心在此……

程万里又道:“我是说,你再回来,就要成婚,我寻人看个日子,场面倒也不必如何盛大,但此事,不能再拖沓了,再拖沓去,又上阵了。”

“哦,此事啊,岳父大人操持就是!”苏武连忙起身一礼,着实尴尬。

程万里面色有黑:“我不操持,谁来操持!”

满场就是大笑,宗泽也笑得前仰后合,也道:“程相公,我来帮你操持就是!”

程万里还来气了:“话语有言,求娶求娶,他倒是不来求……”

苏武躬身一礼去:“岳父大人说的是,我之罪也!”

场面上气氛陡然一松,武松哈哈来说:“哥哥快快成亲!”

程万里倒也不真气,又起来:“到时候,都来都来,可一个不能少了!”

武松也还说:“知府相公但要人手,只管差人来吩咐,哥哥大婚,我等也当前后奔走。”

“嗯,此事论罢,再说正事……”程万里嘿嘿笑着,慢慢摆手,心中高兴不已。

苏武点头,再问:“运河水道,可直去沧州,也当往枢密院求个朝廷之令来,若要开战,水道也当军管,沿着水道,也当设立粮草转运之地,此事,我当快快办妥,宣抚司衙门这边,也要备人手去做此事。”

苏武已然在想沧州那些好湿地,骑兵要赶紧先过去,养马很重要,马匹繁育那边也更适合,骑兵操练,那边也地势更广阔。

那边离边境也更近,骑兵更好调拨。

换句话说,为了战事,要先把沧州纳入京东两路宣抚使衙门的暂时管辖。

程万里点头:“好说,此事,宗相公着手就是!”

宗泽只管来点头:“嗯,定当办妥。”

“其他无甚了,所有差事,皆是时不我待,加快进度。”苏武摆摆手,结束了会议。

众人得了令,皆起身告辞去。

苏武也出了府衙,回了自己衙门,诸多公文,许贯忠等人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且都还有便笺在其上,什么事,紧急程度如何,处理意见是什么,都有概述。

苏武只管快速翻看,这事如何,那事如何……

其实,大多都是花钱,苏武只管做个决定,点头也好,不点头也给个什么意见,也问个什么反馈。

宗颖在旁,不断记录苏武所言。

有些事,苏武也叮嘱,即便他身在外地,也当快马把公文送到他身边来处置。

花钱,花钱如流水。

花得苏武都有些麻木了……

府衙之中,小书房内,乖女正在问:“明日又要走吗?”

老父亲来答:“嗯,不过十几日就回了,他有公事紧急,也还有私事,易安居士随他一道,要护送到齐州去。”

“易安居士在府城之中?”乖女脸上一惊。

要说易安居士,说她诗词,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曲曲都动女儿心。

“在,明日就走!”老父亲点头答着,却是一想,又道:“此番不急,也不便搅扰,来日,只待你与子卿成婚之后,来去走动,当也是常事。”

“哦……”乖女有些失望,显然她是真想拜会一番易安居士当面。

女人,活成李清照这样,岂能不是偶像?别人做不来做不得的,别人说不来说不得的,她都能做能说,敢做敢说!

特别是那些能识文断字的姑娘,哪个不羡慕李清照?

换句时髦的话来说,李清照,就是大宋女权之榜样!正经女权,一个超越封建时代的女性。

苏武还得忙,忙来忙去,最后回去看看孟玉楼,一夜无话,早起耍弄一通枪棒,接着出发再走,去齐州。

韩世忠聚兵同行,呼呼啦啦三千多人。

苏武也打马来去观瞧,虽然老兵只有几百,新兵很多,但架势上倒也有点气势了,至少行军之中,队列严整,军纪也明。

苏武只把韩世忠来夸一番:“良臣兄治军好手段!”

韩世忠咧着嘴在笑:“还是昨夜我几番叮嘱,说今日与哥哥一道行军,万万不能丢我脸面,今日倒是当真不差。”

苏武也笑:“便是你近来操练得好!”

韩世忠嘿嘿又笑,还转头去看了看,苏武也随他视线转头去,看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口梁红玉,真也束起头发,手持长枪,端端坐在马上。

英姿飒爽,自不用说。

岂不也是大宋女权之榜样?

就听韩世忠来言:“哥哥,治军如此,红玉也多有帮衬。”

“夫唱妇随,好得紧!”苏武还真有几分激动,只管抬手一招:“梁……”

一时不知喊什么是好,倒也尴尬,想得一想,苏武再喊:“梁校尉,上前来!”

“啊?”韩世忠一愣。

苏武嘿嘿就笑:“有何不可?旁处许是不可,我这军中,我自说了算,我乃枢密院直学士,特开此例,便擢升梁红玉为正八品宣节校尉!诰命文书后来补你!”

韩世忠愣是愣的,便也大喜,转身去,那梁红玉还不明所以,更不知苏武喊的校尉是她,韩世忠便也开口:“玉娘,快来!”

梁红玉如此才打马近前,就听韩世忠激动来说:“你当官了,正八品宣节校尉,还不快快谢过相公!”

梁红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看着韩世忠,也愣愣看去苏武。

“快拜啊!”韩世忠再来一语。

梁红玉此时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当真之事,却是脸上一悲,拱手去礼:“拜谢相公大恩。”

只待梁红玉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有泪。

苏武也问:“这是为何,不必落泪,只念你夫唱妇随,上阵杀敌!”

梁红玉点头,快速抹了一把泪水,也道:“是奴家想起了父兄,奴家几代军将,父亲却皆败在贼寇之手,以至于获罪下狱,奴家也发了官卖,今日……相公,我自上阵,定当效死!”

文官在大宋,一般而言,那是不坐牢,更也不抄家,更不存在什么死罪。

但武官大大不同,坐牢抄家发卖家眷,乃至斩首,再正常不过了。

苏武不知梁红玉的父兄到底多大的罪,也不知是关在哪里坐牢了,还是发配在何处充军了。

苏武只管一语来:“梁校尉若是立得大功劳,我自上书朝廷,为你父兄脱罪,如何?”

这是人心……只要梁红玉当真能立功,这个交易,无妨,朝廷也会认的。

梁红玉更是喜不自禁,拱手来礼:“再拜相公。”

“好了,你二人随队去吧……”苏武轻松一语,摆着手,便也知道,韩世忠这回,更要发疯卖命,救老丈人与大舅子。

二人再拜,转头随了队列去。

却是那一旁车厢窗户又掀起来了,李姐开口来说:“世间竟真有女子上战阵,真是第一回见。”

苏武笑道:“我亲眼看过,可不一般,便是绳带之上,也能来去舞剑,好生的本事!”

“看她定是悍勇之辈!”李姐当真起了兴致。

苏武立马就道:“此番他们正也驻防到齐州去,那韩世忠乃我结义兄弟,那梁红玉正是他妻,易安居士若是有暇,多多走动一二,定也教你大开眼界!”

正史上所载的抗金女英雄,定不会是浪得虚名,黄天荡一战,韩世忠上阵,梁红玉擂鼓,那是喊杀震天,尸山血海,冲杀不止,逼得金军走死地……

李清照正又把头探出去,远远去看梁红玉,只待梁红玉出了视线,才慢慢收回目光,也道:“你说怎不生男儿,生女儿又何妨?”

“易安居士莫不也想上阵杀敌?”苏武这是调笑之语。

不想李清照认真来答:“只可惜自小只读了书,生得个柔弱模样,穿不动甲胄,舞不动刀兵……”

苏武才知,李清照当真了,也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能说这话的人,当真了也正常。

“说笑而已……”苏武随口一语。

“知你说笑,却不知你一言来,我心之中,真有遗憾……”李清照答道。

苏武倒也不言,只管打马慢慢往前去。

这官道,真得修,到时候,一车一车的军粮往前线去,驴也好,牛也罢,还有辅兵民夫,更有沉重的车轮,这官道若是不好好修一番,到时候定还有麻烦。

苏武是长久计,打辽是其一,来日宋金,定还要战,这官道事关整个京东两路之粮草供应,是苏武的命脉,得修。

想到这里,苏武转头看一眼李清照,车窗还是开的,李清照正也在看这沿途风光。

头发皆青,满脸光洁,唯有眼角,淡淡有纹。

却是目光之中,又显坚定,多有愁苦,却不在脸。

修路为何要看李姐?

要钱,要人,要沿途大户士绅组织人手,要大户人家出钱资助,要有一个人,一语说去,众人响应。

这个人可以是苏武,苏武若是严令而下,一村一镇一城去,也能做到。

但李清照却不同,她可以自己先出,书信来去,好生去说……

乃至本地不知多少人家,欠了李赵两家的情分,不知多少大户,受过李赵两家的照拂与提携。

也还是这本地之事,关系错综复杂,赵家旁支也好,李家旁支也罢,与各地高门大户,不知多少姻亲来去,甚至延续了好几代人。

当地大户,孩子上学要找李赵,孩子拜师要找李赵,孩子若是真侥幸得中进士,还是要找李赵,当地官员,也多出李赵之帮衬。

李赵并非只是李赵,更是苏门学士,是朝堂宰相,是太学之门,是礼部之官,是御史之流,也是那东京汴梁。

李赵,还是天子在山东的合伙人,是山东各户,在东京的代表。

这就是大宋统治方式的底层逻辑!

所以,李赵才会联姻,所以,苏武要修路,才会去看李清照。

当然,国破家亡了,山东成了金国之地,李赵,也就急转直下了。

“学士看什么呢?”李姐在问,问的是苏武呆呆的目光。

苏武连忙收回视线,假装不尴尬,一语来:“这路得修。”

李姐低头也去看路,却道:“倒也还好……”

苏武又道:“若是大军在战,粮草军械源源不断,此路,怕就不经走了。以往京东两路,不曾有统筹,而今有了宣抚使司,统筹京东全局,这路就当修一修了,长久计也!”

李清照听得懂,点着头:“只待回了家,与小弟商议一二,再与青州兄长说一说去……”

苏武点头:“多谢易安居士……”

却是不想,李清照忽然一语来:“其实,你可以自己去说的……”

是这个道理,赵存诚也好,李迒也罢,苏武自己去说,也是无妨,关系已然在这里了。

赵存诚与李迒,心中更也知道而今与苏武是个什么关系,也当合力一处,双赢之局。

苏武笑来一语:“易安居士,不差男儿……”

李清照微微一笑:“难怪学士深得圣宠……”

这是骂人……

苏武听得懂……

苏武点头:“也好,下次有事,便只管与他们去说,以免扰了易安居士饮酒打马诗赋清净之乐。”

苏武也骂人。

谁还没骂过人?谁还骂不过谁?

李清照闻言一愣,向来只有她骂人,何曾有过人骂她?

便是车帘一扫,哐啷一落,人也不见了。

苏武哈哈在笑……

夜晚要宿,苏武带了大军,行军之惯例,不入城池,与士卒同住。

李清照倒是第一次扎营野外,一时也起兴致,四处去看。

也看得苏武在到处视察,毕竟新兵多,苏武得黑脸骂骂人,骂人不是主要,是要军汉们加深印象,来日更认真做这扎营之事。

只看得苏武来去,李清照只管就躲,换别的地方去看,不与苏武照面。

也是苏武骂她两回了,上一次说她是文艺女青年无病呻吟,这一次又骂她是只知道享乐的富家千金。

这般挨骂,谁人不气,一气,更想起从前来,苏武把她的词说得是一文不值。

苏武倒是没当回事,工作很忙,到处看,到处黑脸骂几句,挑刺总是好挑的,更何况新兵做事不比精锐老兵,本就会有差错。

便是也骂老兵,是老兵不负责任,也骂军将,是军将安危意识淡薄……

骂完一圈,大帐之内,自还要掌灯看公文,批个意见,快马轮换再送走。

第二日大早,再出发……

倒是无趣许多,那车架的窗子不打开了。

其实是苏武没看到,人家开了另外一边窗户,看另外一边景色去了。

苏武只管在马背上摇头晃脑在走,时不时也有人来去身边,正也如演习一般,前面要斥候,后面要殿后……

韩世忠也在发火,来去发火,昨日苏武来去一通批评,虽然没有说韩世忠什么,自也是韩世忠脸上挂不住,今日行军,格外严格。

队列稍有不整,自是劈头盖脸去,韩世忠性格本就火爆,不是说笑。

倒是梁红玉,常在身边劝说,倒也有效。

只看那队列之中的军汉,上到军官,下到士卒,无一不对梁红玉投去感激的目光。

苏武作为旁观者,倒也想到许多,这夫妻二人,还真是天作之合,更也想,难怪史书之中,说梁红玉深受士卒喜爱,此时也就知道原因了。

夜里再扎营,韩世忠打马亲自四处指挥,寨栅如何,岗哨如何,沟渠如何,防火如何,屎尿如何……

齐州慢慢也就到了,其实不远,约莫三百里路。

入城,便也是军汉走一路去,去军营。苏武走一路去,去府衙。李清照走一路去,她家在齐州,大宅连绵。

分别之时了,只看苏武去府衙,李清照带着车架许多,便回家,路口之处,李清照稍稍掀起车帘去看一眼……

苏武自是头也不回而去,急着见张叔夜,这齐州很多事,先要把齐州编制下的军队给捋一捋,该裁汰的要裁汰,裁汰了也给一份营生,去做矿丁,编制得让出来,这事很重要,苏武要藏兵!

还有,就是建造粮仓,粮仓要毗邻军营,这事其实很麻烦,得“拆迁”,这事也不麻烦,齐州李家。

乃至也还要修路……

还要急着回家去结婚!便是昨夜,快马把程万里挑的日子都送来了,很急,不能失期。

(兄弟们,这一章,信息很多,不久之后,节奏要大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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