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洛斯愣住了,祂脸色僵硬的沉思片刻,又狐疑的缓缓摇头道:
“就算如此,【时间】肯赐予你祂的力量,你怎知就一定不是祂在反算于你呢?”
“唉,阿夫洛斯啊,就算我是【欺诈】的令使,我想你也太高看我了。
是,我是想从【时间】身上赢回一次,可问题是祂怎么可能对我的靠近毫不提防呢?
如若祂真的这么好骗,我之前就不可能在与祂的赌局里失败。
所以你想错了,我身上的【时间】之力,并不是【时间】赐予的,而是......
我的恩主【欺诈】赐予的!
祂窃取了【时间】的权柄,并同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才说我只是在扮演,我用这恩主偷来的【时间】之力扮演【时间】的信徒,并以此从微末的信仰之中去慢慢揣度祂的真正意志。
而这才是我靠近【时间】的道路。
只不过有趣的是,这位曾经的时代主宰,在当下的【虚无】的时代里,似乎并未拒绝我的靠近,我在想这是否意味着,祂们也在同样尝试靠近【虚无】?
就比如......”
程实话一顿,指了指头顶歌莉丝的怨念和胡璇,笑道:
“你和她,二位与我走的相近,这里面是否也掺杂了你们恩主【诞育】的意思呢?”
这话一出,阿夫洛斯紧皱眉头思索起来。
祂自己与程实为友,除了欣赏这位曾经将祂引向【污堕】的“引路人”外,自然也有靠近这个时代的小心思,可祂确实没曾想过,自己的恩主是否也有这个意思。
不过看胡璇的态度,程实的话似乎并没有错。
于是阿夫洛斯再次展开笑颜,看向程实道:
“看来你又在最近收获了一些时代大幕之下的趣事,不然想来不会有这种感悟,我的兄弟,我有幸能听一听这来自时代潮头最新鲜的秘闻吗?”
“当然!
别忘了,我们是盟友,这都是我曾经许诺给你的东西。
不过在这之前,阿夫洛斯,我们还是先来处理一下头顶上的那位吧。
说起来,我心中有些想法想与你商议商议,而这个想法,也包括如何处理这位疯狂的理质之塔大学者,扎因吉尔。
你对他,熟悉吗?”
阿夫洛斯抬头看了看那具被自己倒吊起来的躯体,发出一声轻笑。
“不太了解,不过我得提醒你,在歌莉丝的怨念里吊着的,可不只你所说的大学者一人。”
程实一愣:“我知道,还有一位信仰【真理】的玩家,但他不太重要,我本以为他是跟韦牧一样的天才,现在看来,不过是扎因吉尔在现实的代理人罢了。”
“不不不,你所说的那位在本质上几乎与大学者已经合二为一了,而我所说的,是另一位偷藏在大学者眼睛里的......偷渡客。”
说着,阿夫洛斯轻轻抬手,驱动无尽涌动的触手从扎因吉尔那宛如肉瘤的右眼中挤落了一具残破不堪的提线木偶。
而当那死鱼眼木偶坠落在地发出“咔哒”声响的时候,程实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脸色也变得极其精彩。
韦牧!
这位【痴愚】的神选居然用这种方式,跟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