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犹豫,低声道:“形势对皓王妃极是不利啊。老奴有点难以置信。”
皇帝老爷子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适才院正来过,向着朕描述了冷家那个女儿的情况。他说,冷清瑶不仅是被剖腹取子,还被取走了子宫。而且,身上还中了毒!
还用多说吗?皓王妃即便再狡辩,也逃脱不了这个责任了。朕也实在没有想到啊,她在朕的面前,简直太能伪装了。朕一直都以为,她身体不好,足不出户,是最不可能兴风作浪的那个人。”
禄公公没敢吱声,饶是今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皇帝老爷子带着伤感的话,他也有点震撼。
谁又能想得到呢?皓王夫妇二人给人的印象,就如纤尘不染的皑皑白雪,谁能想到竟满手血腥,如此狠辣。
“皓王妃做下这么多的恶事,你说,皓王是否知情呢?”
皇帝老爷子似乎是在征询禄公公的意见,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假如皓儿也参与其中的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假如不是对江山有企图与野心,何至于这样蝇营狗苟,刻意借腹生子?
禄公公不敢妄下论断:“皇上保重龙体,切莫多思。这各个府上后院尔虞我诈的多了去了,皓王也不过是失察之责而已。”
皇帝老爷子一声苦笑:“那,明日就按照你所说的定罪吧,施加酷刑,威逼利诱,让大理寺卿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只要皓王妃身边的那个婆子认罪,对于皓王妃你们也不必手下留情。
只要她肯认罪,不用深究,直接下旨,皓王妃无德,不配做我皇家的儿媳。废王妃之位,贬为奴籍,发落到......”
老爷子略一犹豫,思及惠妃所言巫蛊一事,沉声道:“先将她打入天牢,着人挑断她的手筋,严加看守。待秋后再流放边关,为奴为婢。”
禄公公一愣,有点意料之外。
老爷子这是下了狠手,没有留一点情面。而且,他不明白,皓王妃原本就是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老爷子为何还要挑断皓王妃的手筋?
而且,为什么不立即打发走,而是要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