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哪家都成,左右小小一个钱监。哪用得着惊动他们两位。”
“公公明鉴。”那人赔着笑说道。
“嘿嘿,洒家也知道你家老兄的算盘,想傍上一棵大树了,以后永久就顺着往上爬。是不是这个主意”
“嘿嘿有什么事能瞒过公公呀。”
“依我看,趁早不用打这个主意。”
“怎么说呢”
“俗语所说,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现在风高浪急,不知道哪天谁翻船。”
“还盼明示。”
“和你说说也无妨,当初我进宫,还是托你家老爷子。否则这话我不敢乱说,传出去就是杀头的罪。”
“公公尽管放心,我岂是乱说话的人”
“依洒家说,王衙内也好,吕学士也好,你家老兄现在只好赌命。这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至于谁胜谁负,洒家也不能未卜先知。”
“这”那人显然有点不相信,“一个是丞相公子,自不消说,吕学士和王相公,不也是号称孔颜孔颜的吗”
“嘿嘿,孔颜孔颜你可知道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故事”
“啊这个我读书少”
“嘿嘿这个典嘛”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李丁文把手中最后一份报纸放下,这是新办的谏闻报。“已经走了吗”
“全走了,先生。”回话的是店小二。
“赏那两个伶人,把他们送到南方去,不可让人知道他们俩人和我或者唐家有什么关系。”李丁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的理会得。”
吕府。
“哥,你可知道伯鱼是谁”吕升卿回到家里时,吕惠卿正在和凤闲聊,他和凤随手打个招呼,就迫不及待的向吕惠卿问道。
吕惠卿皱了一眉头,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的这个弟弟真正的不学无术,还不怕丢脸,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他。倒是凤笑道:“伯鱼是孔子的儿子,子思的父亲。”
“啊”吕升卿一下愣住了,“那么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典故,又出自哪里”
这一下凤和吕惠卿全都怔住了,“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这个学生倒没有听说过。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