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清笑问:“哪里闹了?”
李恒没做事,从怀里翻过她,低头在她嘴角边蜻蜓点水了一下。
虽然光线很暗,但余淑恒还是看清了他的庄重,沉默一阵说:“你回去吧。”
“那你今晚?”
“你要是后悔了,可以抱老师上楼。”微笑说着,余淑恒身子紧贴着他,把“老师”二字咬得比较重。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纯粹是揶揄他。
听闻,李恒自动忽略前面一句,弯腰一个公主抱,果真把她从一楼抱到了二楼,且全程没开灯,摸黑上来的。
他都佩服自己的能力。
余老师可不轻啊,毕竟174的净身高摆在那,足足有108斤。
被平放到沙发上,余淑恒微笑问:“小男人,今后还敢惹是生非吗?”
李恒知其意思,汗颜。
余淑恒半真半假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感觉你现在应付这几个都困难,后面就不要加了,免得老师将来难做。”
她话里的意思十分简单:不要再加了,不然太过的话,将来她说不定会忍不住出手。
她这样做是提前打预防针,目的是防止他招惹周诗禾。
为什么要防止?
因为通过近一年的观察,她比谁都清晰,李恒早已无声无息中了周诗禾的毒,只是现在还没爆发出来而已。
她要做的就是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摁回去,不许爆发。
说到底,还是今晚过后她对周诗禾的警惕心又上升到了一个新层次,超越了所有情敌,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甚至怀疑,之前孙曼宁来家里打电话,都是对方引诱暗示的,专门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换一个意思是:周诗禾远比想象的要棘手、借力打力的功夫玩得炉火纯青,让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
当然了,她说这话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含蓄意思:我要正儿八经嫁给你,不做情人。
如果都是情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别的女人啊?她目标非常明确。
不过话说回来,她之所以说得如此委婉含蓄,主要是怕吓到他,带给他太大压力,怕弄巧成拙,怕他因为受不住压力而疏远自己。
因为她早就试探出来了,这小男人目前最想娶的是宋妤,自己这么做只不过是先插一根针、先埋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等待将来生根发芽。
两世为人,女人经验丰富的李恒不是傻子,不过目前形势比人强,他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关心道:“要不我把思雅姐叫过来?”
余淑恒摆手,“不用,我自己打电话,不早了,你先过去。”
李恒没动,直到她打完电话、楼下传来陈思雅和假道士的声音时,才起身下楼。
“李恒,要回去了?不多坐会?”楼梯拐角处,陈思雅搂着显怀的孕肚问他。
同老付点下头,李恒抬起左手腕,指指手表:“不早喽,余老师说想要休息了。”
望着他离开,假道士小声嘀咕:“这小子真有本事,淑恒的心全系他身上去了。”
大家都是邻居,关系又十分要好,往来密切,很多事情都悄悄看在眼里。
陈思雅说:“别酸,你要是有他的才华,淑恒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假道士咧咧嘴表示:“嗨!我不用淑恒看上我,我老付有你们娘俩就知足了。”
陈思雅打趣说:“当初要不是你胡来,我说不定也会看上李恒。”
假道士不以为意,嘿声大度地接话:“那幸亏我胡来的早,要不然那小子你只能干巴巴看着,可吃不到嘴里。”
陈思雅笑着横他一眼,却罕见地没反驳,因为这是大实话,连淑恒目前都还没搞定李恒,一般女人就算真的动心也只能看着的份。
….
回到26号小楼。
李恒发现三女已经摆好牌桌了,就等他了。
四人摸牌抽对,李恒摸了一张黑桃A,周诗禾是梅花A,两人组队打升级。
他不知道是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态,这个晚上他一直出错牌,一直托后腿。
周诗禾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几把过后也跟着错乱出牌,以至于麦穗和孙曼宁都打到K了,两人还停留在6。
当打A时,心情愉悦的孙曼宁甩出一手拖拉机,哈哈大笑,“和诗禾打过这么多次牌,还是第一次见她输。”
周诗禾温婉笑笑,“今晚牌不好。”
这个晚上,打了两轮,两轮李恒和周诗禾都输,每人输了3块多钱。
深夜两点过,躺床上的麦穗忽地问周诗禾:“诗禾,你和他闹矛盾了?”
周诗禾说:“没有。”
麦穗不解,“那你们?”
周诗禾会心一笑说:“可能是你们以前输太多了,他好像想让你们赢一回,我就配合他。”
麦穗跟着柔和笑了笑:“要不我把赢的钱还你?”
周诗禾还没来得及说话,洗完澡的孙曼宁推开卧室门进来了,逮着就问,“诗禾,为什么今晚要到这边过夜?”
周诗禾没有直接回答,“你问穗穗。”
麦穗一脸懵懂。
孙曼宁把事情始末讲述一遍,临了催促,“快说,快告诉我。”
麦穗听完,瞬间懂了,懂李恒今晚为什么不想赢了。
就在周诗禾和麦穗用搪塞的方式敷衍孙曼宁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孙曼宁喊:“进来,我们还没脱衣服。”
李恒推开门,探半个头对麦穗说:“麦穗,你们三个人挤一张床睡得下不?”
接着不等三女做出反应,他接着说:“你去我房间吧。”
麦穗瞬间脸红了。
孙曼宁则以看戏心态地大喊大叫,倒是没觉得唐突,毕竟在邵东就一起睡过的嘛,再睡一次又怎么了?
周诗禾惊讶,看眼李恒,又看眼麦穗,突然安静下来。
Ps:先更后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