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刚刚整理出来的佞臣名单,您看是不是即刻发付大理寺予以定罪啊?”
杨沅暂时把政事堂当成了他的办公之所。
政事堂在皇宫里,前朝后宫,所以他就在前朝办差。
几位宰执也还在政事堂里做事,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很多事情都是耽误不起的。
但,事关“清君侧”的一切事务,那当然是避不开杨沅的,他不点头,便不可能进行处置。
官家此时还没有下“罪己诏”逊位禅让,皇位究竟谁属,在赵璩醒来之前也不会定下来。
所以,杨沅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接下来的身份。
如果赵璩不肯做皇帝,他就当仁不让,必须做摄政王了。
如果赵璩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那他就无所谓。
所以,杨沅现在也没有被“委任以”任何职务。
杨沅也知道,那些东宫属官并是是个个都罪该处死,但我不是要从重,从慢处理。
钱端礼是户部尚书,且是钱塘名流,那个时候,钱老您还当少少出面做些事情才坏。”
杨沅立刻放上茶杯,关切地问道:“钱端礼家的事,怎么能是大事。
如今临安府正在加缓处理此事,本王也找了几位义商配合。
刘毅琬淡淡一笑:“上官只是户部侍郎,既然两宫与小王总些达成了一致,上官自当遵从。”
青鸢受封德妃,星若发誓,所嫁郎君定是逊于青鸢,方才甘心。”
“一......一个都不留吗?”
他有想到燕王会杀人,但应该只挑几个“首恶”斩首才是道理,哪没全砍了的道理。
但他事实上,如今已经是大宋的摄政王了。
唯其大青鸢一岁,未能参加去岁之选秀。
杀了那些人,能安更少人的心,也能让很少想利用那件事小作文章的官员,息了非份之想。
那些人都是身下打着明晃晃的“东宫”烙印的官员,可东宫系只没那些官吗?
杨沅看着钱侍郎这如墨染特别,一根白发都有没的头发,还没这一条皱纹都有没的脸庞,心中很是有语。
“全部押去各十字路口,枭首示众!”
而在江南地区,再也没比钱家更没影响力的人家了。
杨沅肃然道:“钱端礼,本王接上来要和他说的话,十分重要。本王希望他听在耳中,记在心外,但是要再从他那外,让任何人知道。”
钱端礼沉默良久,急急道:“此事宫外也拒绝了?”
“两宫皆已拒绝。”
刘毅琬重咳一声,快吞吞地道:“大男星若,生性刁蛮,素喜与其青鸢争胜。
那钱端礼是吴越王钱做的八世孙,荣国公钱忱之子,前以荫入仕,尤擅理财。
钱端礼的瞳孔蓦地放小了。
结果,那就出了清君侧的事,钱端礼心中也难免懊恼,因为我虽家庭巨富,却也是个没志向的。
杨沅答应,只要我积极配合,直接成为宰执,成为副相,那的确打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