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手撑着头，打了一个哈欠。陈芸芸一点压迫感没有，跟棉花糖似的。
「不过，我对羽毛球没什么兴趣。但之前答应了枝枝一起打，我这个人最守信用了。」
「那你喜欢什么？」
「和你玩。」
闻言，陈芸芸直接被他无耻劲给听笑了。
「你少来了。」
这人脸皮是真的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么明显的谎话，一点都不脸红。
「有吃的吗？」
江年一句话，直接把瞎话。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即自己会为吃的而折腰。
好处是，分散了陈芸芸注意力。
即使对方不全信，但会在一点上发散思维。用一句真话，进而辅证另外两句话。
更重要的是，那两句话并非百分百的假话。
由此，成功从真假上绕开。
「等一会，在雨禾那。」陈芸芸道，「刚刚我吹完头发，去买东西了。」
「嗯？什么东西？」
陈芸芸白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起身道，
「我走了。」
江年点了点头，心道女人心海底针。但也没太在意，友谊的大伞会庇护自己。
他低头，看向了没写完的数学试题。
戚雪给自己的目标，是在期末之前。先把基础打好，而后过完年回来再提分。
打基础，就必须查缺补漏。不会的知识点，一个一个的过，直到完全摸透。
「唉，好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过了一阵，王雨禾来了。手里拎着一些吃的，顺便分了江年一盒水果。
「给你的。」
「哦，谢谢。」江年探头看了一眼，「你的那份好像比我更多，换一份。」
「有吗？」王雨禾一脸严肃，端起两盒水果来回比较，「好像是真的。」
「那换一份。」
「我不。」
「看不出来的，应该称一下。」江年支招道，「你左右手比一下，就知道了。」
闻言，王雨禾觉得有道理。
于是又左右手端着小水果盒，眉头皱起认真感知。称了半天，还是分不清。
江年乐了，又支招。
「弄个小绳绑两边，用重力去称。」
「不行，有摩擦力。」王雨禾相当严谨，一会干脆懒得想，「给你给你。
说完，拿着她和陈芸芸的水果盒就跑开了。
江年叫住了她，「哎，不掂量了？」
「略！！」王雨禾懒得理会他，做了个鬼脸就走了，「不和你玩了。」
江年顿时又变成了孤家寡人，只好一边吃水果一边写题。
午休结束前。
江年提前被冻醒，转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那块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大冬天，呼呼漏风。
年关将近，降温明显。自从前几天的联考降雨开始，气温就一天比一天低。
班级里，气氛倒是宽松不少。
高三学生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几乎很难感觉到时间流逝，唯独对温度很敏感。
咳嗽、感冒、谁谁又请假了。
大概是以为天冷，人不愿意动。教室里暖烘烘的，大家也都懒懒散散的。
江年放完水回来，站在栏杆前眺望远处苍凉的山色。
忽的，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羽毛球好玩吗？」
江年转头，看见的是李清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由有些错，实话实说。
「还行。」
他已经把班长摸透了，凡事不需要绕弯子。
清清呆呆的，理解不了。
果然，李清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羽毛球这个话题，继续展开讨论。
「理综成绩出来了。」
「什么时候？」
「刚刚。」李清容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上楼梯的时候，有人喊。」
「那你查了没有？」
「没有。」
「正好，让我查查你的。」江年从兜里拿出手机，复制粘贴班长的手机号。
「密码多少？」
李清容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输。」
好吧，计划失败了。
江年把手机递给了她，「这都被你发现了，本想盗你支付宝帐号来着。」
密码都不让看？
笑死，我其实也没很想看。还有，这种密码属于个人隐私，可以理解。
所以，真的不让看吗？
李清容接过他的手机，看见一条消息弹出。眼眸微垂，淡定的输入密码。
登录后，看了一眼又把手机还给了他。
「多少分，我看看。」江年看了一眼班长的理综分数，差点心脏骤停。
「291？」
「太逆天了，清清你要考北大啊？」
不对，他低头算了算。
班长的分数，数学满分。英语146，理综291，就剩一门语文没出了。
总分目前只扣了十三分。语文即使考个110，分数也快杀入700分大关了。
乖乖，离大谱了。
好在江年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很快就回过了神。然后截屏，保存相册。
「你的呢？」李清容问道。
「我......我今天不太方便。」江年开始扭扭捏捏，差距太大，拿不出手。
「嗯。」班长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教室走了，「我先过去了。」
江年想查自己的成绩，但又不想退出班长的帐号。
于是「让我查一下。」他随机逮住了一个人，准备强行上号，「快点，哥们很急。」
「兄弟，不要这样。」姚贝贝脸色带羞，「再急也不行啊，公共场合。」
「别来这死出！」江年指了指她。
「好吧，给你吧。」姚贝贝把她的手机拿了出来，「洗手了吗？别搞我套上。」
「洗......洗你妈。」江年这么黄一个人，都差点绷不住，「哎，你踏马的。」
「怎么你理综260啊，作弊了吧？」
「瞎说什么，要查快点查。」姚贝贝站在栏杆那，「你别偷看我密码啊。」
「狗都不看。」江年竖了一个中指。
不得不说，姚贝贝这手机貌似也挺贵。和江年的千元机不一样，纵享丝滑。
登录后，理综分数跳出。
264。
暂时看不到单科的成绩，但江年大概算过了，物理应该在七十多分左右。
倒估分，化学应该在九十二分到九十五分之间。
这个单科分数，已经相当离谱了。
至少江年证明了，文科类的科目。真的可以通过巩固基础，以及刷题提分。
「你怎么也两百六？」姚贝贝瞅了一眼，「抄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