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婕肌肤雪白细腻,小巧的瓜子脸蛋,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没有一处不勾人心,但她最吸引萧良的,还是她自己嫌弃觉得略显宽厚的丰满臀部,与修长丰腴的长腿,塌陷感明显的腰肢,共同组成涤心荡魂的诱人曲线——
暗纹繁复的裙摆,堆在雪白柔软的玉背上,与披散如瀑的长发,与修长纤盈、玉色莹白的颈项,构成夜色深处最迷人的画卷。
要是上半身微微侧过来,隐隐有青细血管呈露的丰挺压出浑圆的孤线,画卷更为完美。
因此,胡婕即便从来都不答应在他这里宿夜,每次行事只能因陋就简,萧良却也能怡然而乐。
完事后胡婕就忙将裙摆拉下来,遮住身体,不叫萧良坐在后面瞎看,骨子里却是说不出的瘫软无力,只能继续趴在宽大的书桌上歇力,像条跳出激流,被搁在沙土上的鱼,喘着气,心“砰砰”跳得厉害,似乎灵魂深处还在激烈的抽搐着。
“我刚刚在祎琳院子里洗过澡了,不知道我爸妈有没有听见,要是我再回去洗澡,还不得给骂死?”胡婕缓过劲来,身子却不敢瞎动弹,只是将脑袋转过来朝萧良嗔道。
“你可以在这里洗了再回去睡觉!”萧良很体贴的建议。
“呸!我才不上你的当。”胡婕啐道。
她想到春节期间,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萧良,也是怕被同房的朱祎琳察觉,就想在萧良房间里洗好身子再回去睡觉,却不想萧良那次又像饥渴的野兽扑上来。
她没有经验,体力又不支,身体还有所不适,在浴室里又被折腾了一回,害第二天行动都十分不便,不得不找借口提前离开香港,才没有在萧良的家人面前丢脸。
看着胡婕染着红晕的脸蛋在柔和的壁灯光晕里,越发的娇美明艳,深邃的眼眸里波光荡漾,萧良心动站起来。
胡婕逃也似的跳起来,跑进浴室将门反锁上,匆匆冲洗了一下,整理好衣裙才放萧良进来,两人靠在盥洗台前又缠绵了一番,才走回隔壁院子里。
“胡婕?”
胡婕原本就做贼心虚,蹑手蹑脚上了二楼,刚想推门进主卧睡觉,听到她妈在后面喊她,吓了一跳,转回头嗔道,
“妈,你怎么没有睡啊?吓我一跳!”
“哦,我已经睡了一觉,刚醒过来听到有人上楼梯,看时间想你这个点应该已经回来了。都快两点钟了,你什么时候下飞机,怎么回来还不睡觉,到处乱窜?”月色从窗外透进来,室内很昏暗朦胧,陈启兰摸索着打开灯,看着大女儿问道。
胡婕说道:“这次在美国待了几天,生物钟都乱了。这会儿在美国才刚到下午,我哪里睡得着觉?”胡婕说道,“我回来还以为你们都睡了,就去找萧良谈工作上的事!”
说到这里,胡婕又画蛇添足的解释道:“我们公司跟美国对接业务比较多,萧良也习惯夜里处理工作。”
陈启兰是当妈的,心里肯定会多想一些事,但也只能假装认定大女儿这么晚就是去找人谈工作的,岔开话题问道:
“萧良说你们一群人合伙办公司,你也有股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都不跟家里说?”
“啊,你问这个啊?我也就一点点股份,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公司里能做到基层管理或者技术骨干,多多少少会有一点股份;萧良他们才是主要的,”胡婕说道,“反正钱也够花就是了;早就跟你们说过,不用操心钱的事了。你们辛苦了半辈子就是舍不得花钱,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折腾——”
“哦,”陈启兰想到很多国企私有化改制,管理层拿走相当大的一部分股权,然后职工整体持有一部分股份,猜想大女儿的公司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又忍不住问道,“你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是不是都搬秣陵来了?”
“我们公司做的东西还挺多的,饮料、电池、包装盒、生产设备,现在还帮别的客户加工生产手机,”胡婕说道,“也不是搬到秣陵,而是业务规模做大了,有相当一部分工作放到秣陵了;东洲那边还是主体。”
“饮料,电池,包装盒,还加工手机……”陈启兰有些糊涂,难以想象一家企业的业务会这么杂乱,没有一个头绪。
“诺,”
胡婕看到内窗台有半瓶冰红茶,不知道是不是妹妹喝了随手放那里的,说道,
“这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饮料。不过,我们几家公司财务都是独立的,我在饮料公司也没有股份,毕竟之前没有在里面参与工作;在电池公司有一点点的股份,但这次因为要跟祎琳搞新的公司,会将电池公司的股份都撤出来,将资金集中放到我会主要参与工作的新公司里。”
“南亭湖冰红茶?这是你们公司生产的?怎么可能?这可以东洲老大的公司啊,资产都得好几千万了吧?”陈启兰惊讶问道。
胡学庆在房里偷听了半晌墙角,这时候忍不住在房里纠正妻子:“是一年能赚好几千万!几千万的公司,现在东洲到处都是,但一年能赚几千万的,可没有几家。这不是一个概念。”
胡婕也懒得纠正说南亭集团现在是一个月赚好几千万,打着哈欠说道:“你们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去睡觉啦?”
“你从电池公司将股份撤出来,资金都集中到新公司里去,那到底有多少钱?”陈启兰问道。
“不到五百万吧。”胡婕这次跟她妈说了实话。
“啊!”
胡娴在房门后,“砰”的撞了一下脑袋,摸着生疼的脑袋走出来,又惊又喜的问她姐,
“姐,你真有五百万啊。啊,我最大的梦想,就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没想到你都有五百万了吧!”
“投资做公司,肯定有风险的,指不定那点就赔光了……”胡婕可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她是典型的未虑胜先虑败主义,也怕别人对她期待太高。
“呸呸呸,有带你这么不作兴说话的?”胡娴这时候却迷信起来了,连连啐道。
陈启兰恍惚了一下:
她这辈子最骄人的战绩,大概就是市建筑公司职工分房,原本没有她家的名额,她揪住丈夫到公司党组书记家里撒泼打滚,最终落实政策,八十年中期就在秀山花园拿下现在居住的两室一厅外带一个小院子。
然后就是天天摸黑起早出摊买馄饨,九十年代初市里很多国营厂都揭不开锅,她想想一天能赚二三十块钱,加上丈夫的收入,一年到头还能省一两千块钱备用,就自豪得不行。
现在听大女儿说这个数字,陈启兰就很没有真实感。
“睡觉吧,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到师大帮胡娴交学费呢,”胡婕跟她妈说道,“你们有没有明天特别想去逛的地方,我从公司拿车,可以好好陪你们逛两天;祎琳明天也可能回秣陵来,但萧良太忙了,应该就没有时间陪你们了!”
陈启兰想想也是,虽然萧良这两年每个月都要回一两次或两三次东洲,但基本上都是要十一二点往后才会回到住处,胡婕也差不多那个点回家——
…………
…………
朱祎琳说是第二天要赶回秣陵,却不想次日一早萧良就接到熊志远从日本打了电话,约好香港碰面;事情也有涉及新成立的海外基金公司,朱祎琳只能在香港等萧良赶过去。
刘柏、林杰前天就结束了日韩之行回到国内,但就算奈田英男再有小算计,一心想将星视、明通电子以及崔梦枕、崔永埈父子,都拉入现代电子海外运营权置换这件事情里来,以便能对星源系形成制衡,但他还不至于现在就忘了,整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
所以,在跟恩益电气社长木村弘、奈田商事副社长酒井聪等人见过面后,熊志远并没有跟刘柏、林杰他们第一时间就离开日本,而是找借口留在东京,又在奈田英男的引荐下,与奈田信正再次见面,秘密商谈单对他们两家更为有利的合作细节。
萧良没有说要把奈田英男当成傀儡控制,但如果在具体合作时,一点点都不往代表星源系出面的熊志远倾斜,那奈田英男也太没良心了。
星源系也不可能在一个迫不及待就想过河拆桥的人身上,投入太多的心思跟资源。
当然,这种倾斜也不能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