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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来到信都城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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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城池的格局大差不差,正中的位置都留给了最重要的衙门。信都是南和郡的郡城,所以这里应该是原先的郡守府。
;;宇文泰说:“这就是大皇宫。”
;;任元看到门檐下的匾额上,果真就写了‘大皇宫’三个字,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种程度的抽象,已经不能引起他的波澜了。
;;“需要搜身通禀吗?”他问道。
;;“还费那事儿?”宇文泰便带着他俩,径直迈过门槛,就进了‘宫’,门口的‘禁卫’连问都不问。
;;“宫里这个戒备够松懈的啊。”陈霸先小声道。
;;“整个宫里最能打的就是天子,一般人谁敢刺驾?二般人他们也拦不住。”宇文泰淡定道:“撑撑场面罢了,不用那么认真。”
;;说话间,三人来到城守府内的大牢,当然现在叫天牢。这里倒是牢门紧锁,但宇文泰递进去两瓶酒,牢门就开了。
;;“哟,泰哥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牢头笑眯眯接过酒。
;;“想你了呗。”宇文泰笑道:“顺便来看个人。”
;;“哈哈好,要看谁?”牢头问道。
;;“明早要处斩的那个。”
;;“哦,那个岛夷啊。”牢头便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单人牢房,举着灯笼晃了晃,“是这个吗?”
;;任元定睛一看,不是祖暅又是哪个?
;;只见祖司马身上还好,只是鼻青脸肿,左边脸上还有个明显的大巴掌印子。
;;“看着没?被天子抽的。”牢头笑道:“随便看,随便碰。别弄死,别带走就行。”
;;“放心,坑谁也不能坑你啊。”宇文泰熟练地打着哈哈,对任元道:“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拉着牢头,到一边闲扯去了。
;;“祖司马。”任元直接穿过栅栏,走到了祖暅面前。
;;祖暅茫然抬起头来,吃惊道:“任贤侄,你怎么来了?”
;;“奉了令尊之命,来救你回去。”任元便轻声道。
;;“家父?”祖暅脸上的惊讶更浓重了。“他老人家下船了?”
;;任元和陈霸先对视一眼,可怜的祖安……他爹知道的果然比他多多了。
;;“是。”任元点头道:“前番老爷子在荥阳现身,出手救了我们,却得知师叔已经被冯铁头送来这里了。老爷子有要事无法抽身,便请我等走这一遭。”
;;“唉,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老父操心,真让我无地自容啊。”祖暅满脸羞愧,眼圈泛红。
;;“不说这个。祖司马恢复正常了?”任元看到祖暅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是。”祖暅点头道:“三天前半夜里,我正睡着觉,忽然觉得心头一松,像是满身的枷锁忽然消失不见……”
;;任元心说那正好是萧综死的那一晚,看来没有了效忠对象,鲛绡女的洗脑也就失去作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