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丘同副总裁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
“根据央视索福瑞的数据，我们《百万英雄》第一期的收视率，3.6%。”
顿时，丘同彻底被这个巨大的喜悦击中了。
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赢了！
成功了！
紧接着，全场所有人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
然后，很多人纷纷上前去和丘同总裁握手。
“恭喜丘总！”
“恭喜丘总，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太了不起了。”
“丘总，您在广告招标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个数据，那就是保底2.3%，现在看来您的这个判断也太保守了啊。”
“这个开局太华丽了，张总监，《非诚勿扰》第一期的收视率是多少来着？”
而此时，周台长和张雁内心真的如同雷击一般。
脸上的笑容，真的怎么都绷不住。想要笑，但本能地阴沉，使得脸上的肌肉是微微抽搐的。
听到有人问，张雁总监道：“2.2%。”
他依旧记得那个中午，是他整个人生最幸福的时光，也是他辉煌成就的起点。
当时所有人预估《非诚勿扰》第一期收视率是1.6%左右，结果爆到了2.2%，创造了巨大的奇迹。
没有想到仅仅半年左右，这个记录就被《百万英雄》给秒了。
“哈哈哈，现在这个局面就好玩了，二狗教主仗着《非诚勿扰》，对我们江南卫视颐指气使，霸道无比。现在看他还怎么神气？”
“没有他二狗教主，我们江南卫视依旧成功，甚至更加成功。”
“丘总厉害了，以一己之力打破了二狗教主的所谓神话。”
丘总裁再一次来到周台长面前，缓缓道：“台长，幸不辱命啊。”
周台长用尽全力露出微笑，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丘总辛苦，这一把大成了。”
丘总裁来到张雁面前，伸手相握道：“张总监，共同进步啊。”
张雁：“向丘总学习，向丘总学习。”
……………………
接下来，丘总副总裁迫不及待向廖风和吴灵兮打了电话。
“廖总，吴总！”
“收视率出来了，3.6%。”
“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好，大功告成，大功告成啊！”
“虽然《中国达人秀》还没有播出，但我们其实已经赢了啊。”
廖风笑道：“恭喜丘总。”
丘同：“同喜，同喜。”
廖风：“这仅仅只是第一期的收视率而已，按照之前节目的规律，第二期，第三期，一直到决赛，收视率都会一直涨。”
“到时候，你们江南卫视就真的创造了收视奇迹了。”
丘同：“这要大大感激廖总。”
廖风：“与子同袍，不必客气。”
丘同兴奋道：“按照这个趋势，我觉得我们总决赛的时候，收视率甚至能够突破5%。”
一般情形下，丘同副总裁不会说出这么不保守的话，但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兴奋了，这个成功来得太猛烈了。
一旦到了5%的收视率，那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破纪录了。
那么他在集团内的地位，将完全不可动摇。
廖风：“接下来，所有门户网站，我们人人网都会大大宣传这个巨大的胜利，丘总您要接受巨大荣誉了。”
“另外，你们那边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
就是江南广电和闪电娱乐图穷匕见。
进行再一次的谈判，重新讨论分成方案。
现在《非诚勿扰》的广告收入，二狗教主这边是拿了将近60%左右。
而按照江南广电意志，这个比例要降低到40%左右。
丘同：“周台长，张雁那边还没有彻底妥协。等到这两人完全妥协了，站在二狗教主对立面，那就是我们对二狗教主动手的时刻了。”
廖风：“之前你们是想要把他的分成降低到40%左右是吗？”
丘同：“对的。”
廖风：“这个数字还是太高了，现在《百万英雄》如此成功，这个分成比例可以往下再压一压。”
丘同：“我们这边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觉得35%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廖风道：“你们那边的意思，周台长和张雁什么时候妥协，你们就什么时候对二狗教主动手？”
丘同：“等到三四期节目，收视率彻底稳定向上之后，我们就会动手，直接对这两个人动手，到时候他们不妥协也要妥协。”
廖风：“我这边完全配合你们。”
接着，廖风忽然道：“最好的方向，不是让二狗教主妥协，而是……彻底砸掉他的这锅饭。”
“他们那边肯定有权钱交易吧，二狗教主自己不经手，霜临制作的总裁李霜肯定是经手人，把她送进去。”
“这是非法交易。”
“直接把《非诚勿扰》这个节目摁死，彻底断了二狗教主的最大财源。”
丘同颤抖：“那，那对我们台的收入，也是巨大的打击。”
廖风缓缓道：“打击不了，停播一两个月。然后你们换一个名字，继续制作这档节目，绕过二狗教主的版权，一分钱都不要给他分。”
“毕竟在绝大部分观众心目中，《非诚勿扰》是江南卫视的，而不是他二狗教主的。”
丘同总裁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然后，双方挂掉了电话。
丘同总裁知道，他们仅仅只是想要拿回主动权，拿到更多的钱，毕竟财帛动人心。
而廖风那边是直接要把整个闪电集团彻底拍死。
………………
接下来短短十几个小时，《百万英雄》的喜报满天飞。
各个门户网站上，人人网的首页上，都用非常显著的字眼写着。
《百万英雄》首期收视率突破3.6%，创造卫视综艺新记录。
丘同总裁专门向TVB，英皇，华艺兄弟的几个老总都打去了感谢电话。
因为这个节目阵容之所以这么豪华，声势之所以这么大，很多都是因为港圈和京圈的大力支持。
昨天晚上第一期节目，陈慧珊小姐表现得太亮眼了，而范冰儿小姐关键时刻，上演小小奇迹，同样成为高潮时刻。
虽然这一切都是剧本。
但也是符合她们的人设，两位明星的表演也无懈可击。
华艺王总：“恭喜丘总，你们今年打响了第一炮，真是一个好的兆头。”
“二狗教主第一炮《中国达人秀》注定是要输了。”
“他的第二炮，电视剧《潜伏》听说快要拍完了？”
丘同总裁：“好像拍了大半了，但是那个小成本的爱情电影《失恋33》天马上要杀青了。”
王总：“他的第二炮，第三炮都是小制作，不足为虑。唯独《中国达人秀》搞得声势很大，还号称要卖到英国那边去，现在也没影了，你们这第一战打得漂亮。”
“第一战赢了，灭了二狗教主的气势。他的第二个作品，第三个作品再哑火输掉，那这个人也就差不多完了，他的神话也就被彻底终结了。”
丘同总裁：“我们几方再接再厉，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霸王。”
………………
《失恋33天》确实要杀青了。
最后那一幕，不知道拍了多少遍。
最后，区飞飞提出把她的父母接过来吧。
区飞飞的父母，大概是她最大的伤疤了。
她小时候父母感情还不错，父亲做生意，家境比较富裕，生活得比较幸福。
她的母亲是当地剧团的，长得很漂亮，也比较开放，比较喜欢享受。
区飞飞的父亲贪图她的美貌，而且当时地方剧团很多都不行了，都在解散，区飞飞母亲接着怀孕，成功嫁给了小大款丈夫。
不过好景不长，区飞飞父亲是当地的小大款，本来就玩得比较厉害。
偏偏她母亲也生性风流，在生下她几年后，两个人都双双出轨，大吵大闹，离婚收场。
不过，当时夫妻两人都很爱区飞飞，努力争夺她的抚养权，最终被她母亲抢到手。
但是她母亲是不擅长家务的，也照顾不好她，而且生性风流，没有谋生技能，只能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
所以那段时间区飞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家里又换了一个男人，她母亲又换了男朋友。
每一次，她都和母亲男朋友爆发剧烈冲突。
她母亲渐渐年老色衰，每一次喝醉酒就会骂区飞飞，说她是拖油瓶，要不是被她拖累，她早就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
而原本她父亲那边也比较疼爱她，不定时接她去生活，也给钱。
但是她父亲不久之后就再婚了，娶了一个贤惠，但是又比较心胸狭窄的女人，又生下了一儿一女。
俗话说有后妈，就会有后爹。
区飞飞的父爱也越来越淡，她最后一次去她父亲家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个家仿佛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而她的母亲天天跟着狐朋狗友醉生梦死，喝醉酒就是对她打骂，酒醒之后，又抱着她哭说对不起。但过两天又喝醉酒，又是打骂。
于是，十六七岁的区飞飞高中没有读完就离家出走了，在外面厮混。
她一直说一句话，如果不是林逍，她早就烂死在街边了。
所以，她的父母是她这辈子的痛。
她几乎从来不联系父母，这次打电话，让她们过来。
然后……
最后那一幕最难的戏，几乎一遍就过了。
那种情绪的张力和饱满，几乎力透整个胶片。
这一日，《失恋33天》正式杀青！
……………………
杀青之后，陈四成找到了林逍。
“教主，听说《潜伏》剧组那边，有矛盾？”陈四成道：“我们派去的副导演，还有制片人，与导演有矛盾？”
林逍：“对。”
“姜韦导演那边，觉得我们的制片要求太高了，浪费了很多时间。”
在林逍看来，《潜伏》的节奏，几个主要演员的表演都很好，非常非常好。
尤其是吴站长，谢若琳，陆桥山等几人的表演，简直绝了。
但是有的戏，也真的是太粗糙了。
不止是群演了，那些有几句台词的演员，比如米志国之类的，太让人出戏了。
还有取景，道具等等。
就举一个小小的例子，里面保密局的酷刑，简直是儿戏一般。
衣服稍稍破一点，染几个血迹，就算是酷刑了？
鞭子抽打几下，就算是酷刑了？
闪电娱乐派去的制片人秉持二狗教主的高要求，而导演却觉得这是电视剧，不是电影，根本不需要那么苛刻，而且他的精力也完全不允许做到这么极致。
林逍：“你想去《潜伏》剧组？”
陈四成：“对，《失恋33天》是精品杰作，但是场面太小了，我想要去掌握一下比较大场面的戏。”
林逍：“那行，你就去《潜伏》剧组做副导演，你和姜导演完成分工。他负责几个主要演员的拍摄和表演，而你负责不重要演员的表演，布景等等。总之，你负责细节。”
“哪怕是群演，你也调教好。”
“不要怕超预算，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精品，杰作！”
……………………
一整天，林逍都在忙碌，仿佛对《百万英雄》的收视率置若罔闻一般。
但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周台长和张雁总监扛不住压力，直接秘密来到了上海。
“教主，这个收视率，您想得到吗？”张雁颤声道。
林逍：“比我想象中的高。”
3.6%收视率这个数字，确实高得离谱。
对方近乎狂轰滥炸的宣传，加上大量明星的噱头，确实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张雁：“我们压力非常大，我怕上面会对我们动手。”
林逍：“我们双方之间干干净净，查不出东西。”
张雁：“如果鸡蛋里面挑石头，谁经得住查？”
林逍当然知道，对方也不是真的要彻底查张雁两个人，而是要他们倒戈，然后形成合力，对闪电娱乐进行施压。
甚至以廖风背后那一系的作风，下手会非常狠。
人家要的根本不是简单的输赢，而是要断掉闪电集团财源，彻底堵死脸书，堵死整个闪电集团。
吴灵兮掌权的时候，更多的是进行商业上的斗争，尽情施展她的商业才华去击败二狗教主。
而廖风掌权的时候，除了商业竞争之外，更喜欢盘外招。
尤其喜欢动用权力手段。
林逍道：“你们手中，其实掌握了不少把柄对吗？”
张雁沉默好一会儿：“教主，有些把柄，只有在他们式微的时候才有用。他们如日中天的时候，我若拿出这些把柄，我们会死得更快，破坏团结这个罪名，谁也受不了。”
周台长：“林总，我依旧相信您的判断，请您告诉我，《中国达人秀》最终在收视率上，能够战胜《百万英雄》吗？”
林逍想了一会儿：“能！”
历史上第一季《中国达人秀》在2010年播出，第一期的全国收视率是1.37%，第二期是2.1%，接下来很快冲到了3%。
总决赛的时候，达到巅峰的5.7%。
但，这不是林逍想要的胜利。
总不能等到总决赛的时候，才赢过《百万英雄》吧？
那胜利就太不彻底了。
在林逍看来，因为整个节目组花费了更多的心血，使得整个节奏，精彩度，感染力都超过历史上的《中国达人秀》第一季。
整整四个月时间，李霜几乎是呕心沥血，整个节目组几十上百号人，全国到处飞。
节目的编排，各种选手的挑选。
付出的精力，远超历史上的何止一倍。
加上2004年的时候，看电视的人群比2010年更多，再加上二狗教主的招牌，还有《百万英雄》和《中国达人秀》的对抗等等等等。
所以《中国达人秀》受到的关注，也远比历史上的更高。
以上因素的迭加，林逍觉得，《中国达人秀》第一季的收视率，一定会比历史高，甚至高出不少。
但具体高多少，真的就不知道了。
因为，无从推断。
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外因可能会引爆国内的收视率。
那就是英国ITV那边。
如果《英国达人秀》顺利制作完毕，顺利播出，如期大火的话。
那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催化剂，会点燃国内观众巨大的爱国热情。
那个时候，会把收视率推高到一个很吓人的数字。
林逍拿出笔记本电脑，接上了网线，打开了人人网的社区，还有脸书的社区。
“你们看，《百万英雄》有多少人破口大骂？”
“仅仅我们脸书社区也就罢了，连人人网社区有里面，也有很多人在骂。”
张雁拿过电脑一看，《百万英雄》的讨论度确实很高，非常热烈。
但……骂声真的很多。
“太假了，就是反转，反转，再反转是吧？”
“先让自考生战胜985学霸，再让中年夫妻战胜自考生，初中学历的中年丑男大展神威，最后让两个女明星赢中年夫妻，让不学无术的花瓶范冰儿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赢下关键分。哪一处不是剧本，每一次高潮，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
“强行制造悬念，也等于没有悬念，懂吗？”
“你们这种把观众当成傻子的行为，一定会遭到反噬的。”
张雁看完后，缓缓道：“教主，这种明白人，真的只是少数，我说一句不正确的话，观众大部分都是傻子，越是剧本，只要足够精彩，他们就爱看的。”
周台长问道：“教主，您直接了当告诉我，您觉得《中国达人秀》第一期的收视率，会是多少？”
林逍想了一会儿：“2.3%。”
历史上第一期是1.37%，综合各种因素，林逍把第一期的目标定为2.3%。
作为首创的综艺类节目，而且没有大明星加持，2.3%的首期收视率，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甚至比《非诚勿扰》的首期还要高了。
张雁：“教主，如果能够达到2.3%的首期收视率，您这边对魔都卫视是绝对能够交代的，这甚至远远都已经超过他们的预期了。”
“但是，我们这边过不了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