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对味道家里的气味也将就起来，像唐立勇身上那股应酬后的味道就很杂乱，有烟有酒还混杂着饭菜的油香，交融之下竟有些让人想作呕。</p>
苏静起初推说不用，后来小贤在房间里被熏得睁开了眼，便只得把孩子交给苏妍。</p>
也好，有孩子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难过会好得快一些。</p>
苏妍抱着孩子钻进房间，锁上门。</p>
不多时便听见隔壁传来姐姐姐夫让人脸红害臊的声音，她捂住孩子的耳朵，赶紧钻进被子里，熄灯睡觉。</p>
苏妍在混沌中过了一夜，感觉自己睡着，又似乎一直醒着。</p>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开房间门的声音。</p>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看一眼身旁睡得正熟的唐贤，下床开门出去。</p>
天色灰蒙蒙的，将亮未亮，潮湿的晨风吹得苏妍打了一个寒蝉。</p>
她看见厨房已经亮起了灯，只能是自己的姐姐。</p>
苏妍走过去，怕吓着苏静，便提起轻轻地弄出一点动静。</p>
“姐。”</p>
“你怎么也那么早？没睡好？”</p>
“还行。”</p>
那离婚的人哪有睡得好觉的，苏妍打了个哈欠，问姐姐：“这才五点，你就起来做早餐？”</p>
苏妍上班通常八点出门，起点起来做点吃的，或者出门买。</p>
姐姐家去地铁站比荣悦花园到地铁站还要近5分钟路程，更不用那么早的。</p>
苏静笑笑地解释道：“你姐夫现在只有早餐在家吃，我给他煲个汤，做得尽量丰盛点。我家也有餐盒，有多的给你中午带饭，好吗？”</p>
苏妍......</p>
想到唐立勇跟人在外面搂抱，苏妍就牙痒痒，看见姐姐那么辛苦地起床给他做饭，恨不得拿刀冲进去把他戳了！</p>
发泄是后话，苏妍转身刷牙洗脸，然后帮着姐姐张罗。</p>
苏静昨天就看见有一个半透明的文件袋。拉开来，里面除了结婚证、身份证、驾照，还有一份合同。</p>
她当时没太细看，但是看到一个“婚”字，考虑到苏妍情绪不好，便没有立即去问。</p>
现在苏妍帮着做事，安静中看得出不开心，但至少眼泪没有止不住地往下流。</p>
她试探着开口说：“妍妍，你有没有跟小傅，不对，傅总，签什么协议之类的？”</p>
言情小说，新闻八卦都有说，跟富豪结婚都要签一些婚前协议，互相保全自己的婚前财产，还有明确婚后财产分割。</p>
听起来冷冰冰的，但是金额都是几十亿上百亿的巨大金额，苏静便理解为是一种与平民夫妻不同的必要手续。</p>
苏妍眸光一暗，顿了几秒。</p>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像在把眼泪往眼眶里憋，说：“有，不过不是婚前，而是结婚期间的约定。”</p>
“他早有打算要离婚的，半年为期，如果培养不出感情，我无过错，他就赔偿我荣悦花园的房子；要不然......如果我提出离婚，那便什么都没有。”</p>
她回想起那时候，还是傅斯承不停地提醒，“眼睛别光盯着离婚两个字，培养感情更重要。”</p>
可是，他又在做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