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p>
诶,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一个赌约了?</p>
如此挑衅他的权威,墨天嵩使出十二分的内力,没有丝毫犹豫。</p>
剑尖越来越近,宋念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举在空中,此时黑云已经散去大半,墨天嵩本是不屑,却瞥见那玉佩上的字,急忙止住剑锋。</p>
剑尖停在宋念之的喉咙前,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剑尖上寒冷的杀意,只要再往前一分,她的喉咙变会出现一个大洞。</p>
此时黑云已散,皎洁的月光没了遮掩,将银辉洒向大地,照亮了一切。</p>
宋天嵩上下打量着宋念之,一脸狐疑;“你身上如何有我墨家的玉佩。”</p>
那玉佩是墨家人出生之时人手一块,象征的是皇家的帝位,是自己的贴身之物,断不可随意赠予他人,一定是有特殊的关系,这也是墨天嵩突然停手的原因。</p>
宋念之将玉佩收入怀中,故作神秘道:“正如你心中所想。”</p>
心中所想,墨天嵩怀疑此女与皇家之人有牵扯,皇家的人不少,具体是谁他也猜不着,不过肯定和皇族有关。</p>
父皇最恨的就是骨肉相残,这也是他出生就被定下储君的原因,当年父皇从一众兄弟中杀出一条路,登上皇位,父皇不忍心他的后代们重蹈覆辙,虽然他无法无天,但是还是惧怕素来严厉的父皇。</p>
墨天嵩越想越气,心里憋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能很恨剜了宋念之一眼,随后眼珠子一转将剑递给墨天齐:“老六,我要是杀人,父皇肯定会责罚我的,你来吧,父皇反正都不喜欢你,大不了就是多骂一句罢了。”</p>
墨天齐面露为难,拿艰难地接过佩剑,手不停发抖颤颤巍巍道:“太子,我……我不敢。”</p>
墨天嵩嫌弃看了一眼:“这有什么不敢的,手起刀落就是一刀的事,和杀鸡一样。”</p>
“可是……我连杀鸡都不敢。”墨天齐看似自言自语,这话还是清晰落在众人的耳朵里。</p>
墨天宋的侍卫听见,也不禁勾起一边嘴角嘲讽鄙夷着。</p>
宋念之被墨天齐的演技所折服,不敢杀鸡?她前世可是亲眼见到他一剑将他的敌人从胸口处贯穿个大洞,那麻利劲就像菜市场的刽子手般熟练。</p>
墨天嵩正在气头上,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墨天齐就是不肯动手,这时宋晚言拖着虚弱的身体被银盏搀扶着走过来:“太子,六皇子。”</p>
她唇色惨白,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还在得体的行礼,看得墨天嵩心疼不已,他手忙脚乱解下身上的斗篷,细心地给宋晚言系上,还体贴地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夜黑风大,小心着凉。”</p>
宋晚言轻咳两声:“太子,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姐姐,你能不能放过他。”</p>
墨天嵩想到刚才的赌约,为难道:“晚言,我……”</p>
宋晚言一双秋水剪瞳蓄满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苏簌簌往下落,砸在地上开成朵朵水花,墨天嵩心疼不已,赶紧答应下来:“好了,你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先早点回去睡觉。”</p>
宋晚言本就身体虚弱,又演了一出病美人的戏码,此刻已累得不行,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去,只是每次她回眸之时,眼神总不经意间落在墨天齐的身上,墨天嵩看到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憨憨甜蜜地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