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要怪罪，也得有相应的实力。</p>
而面对这跨越了一个大时代的不灭灵壳，哪怕它的力量在岁月洗礼下流失了很多，依旧能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压力。</p>
如此种种，都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不灭境的强大。</p>
对于三年后的位面道会，也有了更加强烈的期待。</p>
“不对！”</p>
姜天按捺着心头的杂绪，很快推断了先前的猜测。</p>
凌尘仙子释放的并非不灭剑意。</p>
因为强度大不一样，力量本质虽然相似，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同。</p>
“不是不灭剑意，这是……不灭之力？”</p>
也不对！</p>
姜天连连摇头，多少有些困惑。</p>
不灭之力，他其实也感受过。</p>
在玄隐界时，感受过一次。</p>
在万界法会上，感受过一次。</p>
当然，两次都不是完整和纯粹的不灭之力。</p>
那样的力量，以他现在的境界都难以承受，更别说当时。</p>
凌尘仙子释放的并非不灭剑意，也非与境界同步诞生的不灭之力。</p>
而是另一种，蕴含着不灭境意志的特殊力量。</p>
“此为，不灭真意！”</p>
“不灭真意？”</p>
姜天遽然动容！</p>
不灭剑意和不灭之力，都很珍贵。</p>
前者是不灭境剑修特有的剑意。</p>
后者则是不灭境强者与境界同步诞生的力量，如同永恒境的永恒之力。</p>
这两种力量的价值，无需多言。</p>
但不灭真意，却是比不灭之力和不灭剑意，更加珍贵的存在！</p>
它是不灭之力孕育出的精华，是不灭境强者一身修为的精髓所在。</p>
其价值，绝对在前两者之上！</p>
明白这一点的姜天，却皱起了眉头。</p>
“不灭真意给了我，你这具不灭灵壳，怕是要……”</p>
“没错，但也无妨。”</p>
凌尘仙子淡然一笑，对此并不在意。</p>
“不灭灵壳，终究只是当年不得已才留下的一具灵蜕，连分身都算不上，就此陨化，并不可惜。”</p>
“姐姐？”</p>
月华仙子娇躯巨震，满脸惊惶。</p>
为了回报姜天，姐姐竟然要消耗不灭灵壳全部的力量？</p>
“咱们已经重逢，这具不灭灵壳便完成了它的使命，留之无用，倒不如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p>
“月华明白！”</p>
月华点点头，不再多说。</p>
“这具灵壳中蕴含的不灭真意数量不多，但对你来说，倒也够用了。”</p>
凌尘仙子释放的不灭真意，缓缓笼罩姜天的身躯。</p>
如同一层朦胧的神光，化为战甲罩在他的身上。</p>
“你的境界虽然不高，但战力很强，且觉醒了永恒极意，这是永恒境武者可遇不可求的力量。你可用它，来接引不灭真意入体。”</p>
凌尘仙子提醒道。</p>
“多谢前辈指点！”</p>
面对一个大时代之前便已达到不灭境层次，且留下这具灵壳都是不灭境级别的凌尘仙子，姜天并不敢托大。</p>
在这样的大能面前，他没有傲慢的资格。</p>
一个大时代之内，孕育的永恒境无以计数。</p>
同样的时代内，诞生的不灭境，也不知凡几。</p>
而在一个大时代之前便达到不灭境的凌尘仙子，其本尊如今又是何等境界，他无法想象。</p>
但哪怕只是不灭境，也应以前辈称之。</p>
所以这声“前辈”，他叫得一点也不违心，亦不憋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