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问。</p>
刚才的情景，他看得清楚。</p>
担心月华会有误判。</p>
“确定！这是姐姐给我的指引，除了我，没人会懂的。”她说。</p>
“跟我来！”</p>
姜天右手一招，要把她收进赤雪剑髓。</p>
月华却拒绝了，执意以灵体状态前行。</p>
“这里很危险，你且好自为之，加倍小心。”</p>
姜天提醒一句，并不强求。</p>
理论上来讲，他已经完成了当初的承诺。</p>
月华仙子随时可以恢复自由之身。</p>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凌尘仙子的确切下落仍不能确定。</p>
也许只是空欢喜，白忙一场。</p>
所以他和月华，都没有主动提及那个约定。</p>
但月华却仿佛底气十足，展现出从未有过的从容与淡定。</p>
仿佛这片神秘空间，就是她的老家，在这里掠行，如闲庭信步。</p>
“你能不能收起这些手段？”</p>
月华仙子说的，当然是光系法则与灭世魂光组成的屏障。</p>
它们依旧笼罩在幽光之外，随时防备幽光遁逃。</p>
“暂时不能。”</p>
姜天果断拒绝。</p>
现在的他，处境其实很微妙。</p>
既不完全相信月华，更不相信那团幽光。</p>
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人，那些凶险的经历反复告诉他一件事情——天真是最大的风险！</p>
强敌可逆斩，险境可脱身。</p>
但若太天真，便等于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由别人操控。</p>
月华可能错判，他对凌尘仙子更可谓一无所知。</p>
复杂的局面，随时可能出现。</p>
他必须保持最大的清醒与理智，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数。</p>
月华看着他，一时沉默。</p>
显然她也明白，双方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微妙的关头。</p>
她无法强求姜天，因为对方已经做得够多。</p>
能把她带到这里来，便算是最大的帮助。</p>
“走吧。”她说。</p>
姜天挥挥手，光系法则和灭世魂光交织的屏障，便笼罩着幽光继续前行。</p>
速度不快，方向则由幽光掌控。</p>
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完全不是直线行进。</p>
姜天已然明白，这片空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规则。</p>
不能以常理而论。</p>
而那种规则，以他现在的虚空极巅法则，无法轻易洞察。</p>
这便是不灭境的强大之处！</p>
姜天对那个境界的认知，进一步加深。</p>
对不灭境大能的忌惮，也在增加。</p>
“姜天！”</p>
“嗯？”</p>
姜天望向月华仙子，面露疑惑之色。</p>
“这里无法容许外力进入，只能由它来开启。”月华说道。</p>
“你确定就好。”</p>
姜天并未多说。</p>
这些显然有某种特殊禁制，光系法则和灭世魂光变成了一种阻碍。</p>
他果断出手，将这两种力量收回。</p>
幽光再无禁锢。</p>
围着月华盘旋一遭，然后缓缓向前飞去。</p>
嗡！</p>
幽光在飞出十余丈后触碰到某个无形的屏障，化为层层光澜摊开。</p>
一道晶莹的长剑随之浮现，竖立于前。</p>
并非真实的法宝，而是某种玄妙的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