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黛和佐伊同时忍了笑，以惊人的同步率开始摇头。</p>
“说吧，”维克多利娅望着她们，“有什么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p>
“那我可说了！”恩黛一下笑起来，“佐伊说，搞不好我们现在是在一部以司雷警官为主角的侦探小说里——所以她到哪儿，哪儿就会有案子！”</p>
维克多利娅两手一拍：“很合理啊！”</p>
司雷瞥了她一眼，懒得评价：“说正经的，到底有没有？”</p>
“……有。”赫斯塔道，“还挺明确的。”</p>
“谁？”</p>
赫斯塔轻声讲述了不久前在这片工地上发生的争执，几个工人是如何对沃桑德塔及其同伴无礼，而后尤尼斯又是如何将他们一一打服，最后轰出了工地。</p>
“那接下来我们就去找这几个人——”</p>
“不用。”赫斯塔道，“农场里有自己的安防队，先让他们的人去查。”</p>
维克多利娅和司雷同时看向赫斯塔：“……你要让他们来查？”</p>
“对。”</p>
“你信不信他们一来，会先把这儿的证据毁了。”维克多利娅道，“万一他们是一伙儿的，或者达成了某种协议——”</p>
“司雷警官，”赫斯塔道，“你能去悄悄调查吗，不要以任何官方——也就是和我们这帮人有关的身份出面，而是找个私人的理由去查这件事？”</p>
“我没懂你想干什么。”司雷道。</p>
“我想知道真凶是谁，”赫斯塔回答，“但我需要这次的工地火灾变成一个悬案。”</p>
“你‘需要’？”维克多利娅重点重复了这个词，“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偷偷搞私刑报复吧。”</p>
“要是司雷确实查出来了，难道我们不应该给他们留点教训吗？”赫斯塔道，“不过你想错了，我还真不是奔着这个去的——我有别的想法。”</p>
“你——”</p>
“绝对是好事，”赫斯塔道，“不仅能充分地体现了人道主义的光辉，而且将平等地使每一个人受益。”</p>
维克多利娅与司雷狐疑地盯着赫斯塔。</p>
“我保证好吧？”赫斯塔举起左手，“你们相信我。”</p>
司雷与维克多利娅彼此看了一眼，而后回头再次检查了一遍现场的清醒，并拍照固定证据。</p>
很快，佐伊找来了农场的警卫队。不出所料，当所有水银针撤走后，他们迅速推倒并破坏了每一处被司雷和维克多利娅标记过的起火点。一群警卫人员装模作样地拉了几个附近的人过来问话，在当天下午就向赫斯塔递交了调查结论：本次起火乃是仓库可燃物储存不当导致，排除人为因素。</p>
这份报告被送到斯黛拉工作室的时候，赫斯塔与阿雷瓦洛同时坐在客厅。</p>
赫斯塔将报告推到阿雷瓦洛面前：“您也看看吧。”</p>
阿雷瓦洛两颊紧绷。</p>
赫斯塔撇嘴：“我反正，一个字都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