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拉晃晃悠悠地想要去扶帕卡特，结果自己一个没站稳，幸好被赫斯塔抓住了肩膀，才没有摔倒。</p>
“我来，我来，”西莫娅起身，“你们都继续吃，我陪帕卡特老师一起过去。”</p>
门外狂风大作，这骤起的夜风叫西莫娅打了个冷战。</p>
“风怎么这么大啊——”</p>
“可能要下雨了。”赫斯塔道。</p>
维克多利娅坐在汽车的驾驶座上，车灯大开，照着从工作室到主干道之间的小路。</p>
等扶着帕卡特上了车，赫斯塔绕回副驾驶的位置。</p>
发动机启动，西莫娅歪着头：“……今天要来的人什么来历？能让你们俩一起去接？”</p>
不等前面两个水银针回答，西莫娅就看回了帕卡特：“您的两位学生也是很有名的教育家吗？”</p>
“谈不上有名，”帕卡特回答，她也有些奇怪地看向赫斯塔，“你们为什么要一起去接？”</p>
“哦，我们不是为您的两个学生去的，”维克多利娅笑着回答，“是一个我们俩的老朋友也过来了。”</p>
“什么人？”西莫娅问。</p>
“一位警官。”</p>
……</p>
农场门口，司雷和两个同伴都下了车，站在正对着农场大路的位置向里眺望。</p>
不一会儿，司雷打着手电筒照亮了入口处的招牌，她身旁的两人也同时侧目。</p>
“……许多女人的农场。”</p>
几人都笑起来——这个名字真不错！</p>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赫斯塔探出头，朝司雷招手：“司雷——！”</p>
司雷关了手电，朝前走去。</p>
车停稳后，赫斯塔快步跳下车：“你们是怎么一块儿过来的，你们认识？”</p>
“没有，我们是路上碰到的，坐的同一条船。”司雷回答，“我们仨刚好是唯三的十四区面孔，聊了一下就一起来了。”</p>
“市里根本打不到电话！”一旁的女人道，“不管是手机还是固话都没有信号，幸好司雷警官能征用水银针工作站里的通讯设施，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市区滞留多久呢。”</p>
“吃晚饭了吗？”</p>
“早吃过了！”</p>
“好，要是饿了可以过来一起吃，”赫斯塔看了一眼不远处司雷的车——那也是工作站里的配车，“走吧，上车，你们跟着我们——”</p>
还不等赫斯塔说完，两个跟司雷一起过来的中年人立刻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呼声：“老师！好久不见！”</p>
赫斯塔转过头——帕卡特在西莫娅的搀扶下稳稳地下了车。几人立刻抱作一团，帕卡特用力地拥抱了她们，眼睛也有些湿润。</p>
赫斯塔笑了笑，她竟是忘了，这种场合肯定是要先聊上两句的。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维克多利娅的脸，忽然被对方脸上严肃而关切的神情吸引——维克多利娅郑重地望着司雷，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惊讶、担忧，以及一点不知所措。</p>
和赫斯塔不同，维克多利娅完全没有见过司雷在十四区的状态，在赫斯塔看来，司雷的气色已经比去年要好了许多，可在维克多利娅这里，她对司雷的印象还停留在刺杀者案的结尾——彼时她总是神采奕奕，那双眼睛时常在关键时刻透出某种锋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