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发现殷无绪那双眸子微微眯起，漆黑如墨。</p>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p>
但又像是什么都有。</p>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变得更加惨白。</p>
呜呜呜呜，总感觉死神在像他招手了……</p>
他再度道了一句：“无绪大哥，对不起，我错了。”</p>
殷无绪开口了，但是并没有江云启预想中的冷漠和杀意森然。</p>
那人轻飘飘地道：“这就是按摩吗？”</p>
仔细听，还会听出那人话语里面的调侃。</p>
江云启瞬间沉默了。</p>
嗯？</p>
这情况怎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p>
再三确认之后，才肯定，殷无绪并没有生气。</p>
顿时笑了起来，讨好地道：“没有没有，还没开始呢，无绪大哥你……”</p>
背过身子来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殷无绪打断了。</p>
“所以，你刚才只是想摸摸？”</p>
江云启的嘴巴张得老大，呆滞地看着殷无绪。</p>
不是，无绪大哥的嘴巴怎么一张一张的呢？</p>
他刚才真的说话了吗？</p>
不是，肯定不是……</p>
无绪大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p>
天道：“19018号系统，别自欺欺人了，殷无绪说话了，刚才那句话就是殷无绪说的。”</p>
江云启：“……哦。”</p>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殷无绪：“不是，无绪大哥，刚才真的是个意外。”</p>
“是吗……”殷无绪的声音很轻，但是江云启只觉得危险。</p>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无绪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p>
深怕殷无绪不相信，他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p>
却不想，就是这一看，很不巧地看到了殷无绪眼底的笑意。</p>
江云启：“？？？”</p>
嗯？？？</p>
不是？？？</p>
竟是笑意？？？</p>
他是不是看错了？</p>
正待他仔细看的时候，殷无绪已经挪开了视线，平静地道：“既然还没开始，那就开始吧。”</p>
江云启：“啊？？？”</p>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p>
天道：“19018号系统，你还愣着干什么？”</p>
江云启这才反应了过来，当即笑吟吟地看着殷无绪：“好勒。”</p>
说罢，游到了殷无绪的身后，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柔地按着。</p>
殷无绪闭上了眼睛，神情很是惬意。</p>
天道有些意外：“19018号系统，你居然会按摩？”</p>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略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之前我可是经常帮我大哥按摩的……”</p>
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大哥的模样。</p>
亦是漆黑如墨的双眼，但是那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p>
有些时候，他居然觉得大哥的眼神和无绪大哥的眼神有些神似……</p>
应该是太想念大哥了，出现了幻觉吧……</p>
天道将江云启的想法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嗤笑开口道：“当然是幻觉。”</p>
“19018号系统，你的大哥，怎么敢和殷无绪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