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姜落落方主动开口道，“老戈，帮我个忙，行不？”</p>
老戈又无声地瞟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自己这样子还能帮你做什么？</p>
见老戈眼中只是疑惑，并无拒绝之意，姜落落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p>
“阿满说您这两天身子正在恢复，我很高兴。不过此时我需要师父宽容一二。”</p>
姜落落打开瓶塞，指尖伸入瓶口沾了一下。</p>
老戈看到她的指尖抹上了血。</p>
又听她说道，“我找谭大夫有些事。但又不好特意去寻他，只能借您的病情请他来凶肆一趟。您不吭声，我就当您愿意配合我了。”</p>
“好……”</p>
老戈的唇动了一下，喉间滚出粗哑的声音。</p>
姜落落惊喜不已，“老戈，你总算与我开口了！”</p>
老戈将弓弩放在枕边，眼神示意她动手。</p>
他知道，姜落落在凶肆里装模作样肯定不是为哄她爹娘等人。此事又牵扯到老谭……唉……</p>
老戈心底默默地叹了声气。</p>
自己这副样子还能帮到忙，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p>
“师父恕徒儿无礼。”</p>
姜落落翻转瓷瓶，将阿赫取的鸡血冲老戈的嘴淋下。</p>
鸡血顺着老戈的嘴角流到下巴，又滴落在衣衫上。</p>
姜落落收起瓷瓶，一边掏出帕子为老戈胡乱擦血，一边慌张惊呼，“老戈，你怎么了！”</p>
姜元盛最先冲进屋子，急切询问，“怎么了？”</p>
“不知怎么，突然吐血了！”</p>
姜落落手中正握着染满血的帕子。</p>
看到老戈的嘴上都是血，姜元盛也很害怕，赶紧招呼阿满，“快，快去请谭大夫！”</p>
“我去！”姜落落丢掉帕子。</p>
姜元盛腿脚慢，阿满不识路，而她又是骑马来了，肯定她去请谭大夫最合适。</p>
姜落落很快骑马来到石院，急切地呼喊，“谭大夫，师父不好了，您快去瞧瞧！”</p>
“怎么不好了？”</p>
谭大夫从石屋出来，姜落落已冲入院中。</p>
“不知怎么吐了好大一口血。”</p>
姜落落说话时，有意无意地让谭大夫看到自己手上还未来得及洗掉的血渍。</p>
“今日扎针回来时人还瞧着没事，怎么突然吐血？”</p>
“不知道，您快去瞧瞧吧！”姜落落焦急不已。</p>
谭大夫顾不得多问，吩咐小铃铛，“拿药箱来。”</p>
小铃铛跟着谭大夫出了石院。</p>
姜落落从小铃铛的肩上扯走药箱，“事不宜迟，我先带谭大夫骑马回去，你后面跟来！”</p>
小铃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谭大夫随姜落落骑马远去。</p>
直到把小铃铛远远甩开，姜落落稍微放下马速，“谭大夫，有些话我先趁机与您在路上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