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顾之舟早就甩脸子走人。</p>
可这人是叶喜,他不敢反驳,只把头垂得更低了些。</p>
他肩宽体阔,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叶喜面前几乎挡住了全部的光。</p>
偏偏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油盐不进的态度,几乎耗尽了叶喜的全部耐心,她冷冷盯着顾之舟的脸:“怎么?顾董事长既想要这泼天的富贵?又想哄骗我那傻丫头一女侍二夫?”</p>
叶喜的讥讽字字如刀。</p>
扎地顾之舟五内俱焚,他却无可奈何:“岳母息怒,不管是离人港还是离婚,我都不能答应。”</p>
叶喜气的倒退一步:“顾之舟,你也太霸道了!”</p>
顾之舟垂着眸,不管叶喜说什么他只有一句,那就是不离婚也不归还离人港。</p>
松似月怕叶喜被顾之舟气出个好歹来,便推着顾之舟往外走,顾之舟握着门把手:“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安顿好岳母咱们一起回家。”</p>
松似月一直在叶喜病房呆到深夜。</p>
叶喜被顾之舟的无耻气到了,她双目无神,缓了半天才勉强打起精神。</p>
“不行……”叶喜不停摇头,像是对松似月说,松似月一个劲给她顺气,“妈,您别生气,我自己处理好不好?”</p>
叶喜用力攥着松似月的手:“不成,这事不成,我不能让那无耻之徒这么作践你。”</p>
“妈……”</p>
“别叫我妈!”叶喜厉声呵斥松似月,“我松家没有你这么没骨气的女儿。”</p>
松似月于是不再说话,一直呆呆地坐在病房里。</p>
叶喜双目紧闭,不知道睡着没有睡着。</p>
松似月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枯坐着,直到护工过来换班,松似月才疲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p>
顾之舟一直等在外面。</p>
看到松似月出来,他立刻掐灭烟走了过来。</p>
松似月的脸色很不好,病态的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p>
漆黑的如瀑布般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顾之舟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她是那么的单薄,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哀戚。</p>
顾之舟不敢再看,脱下大衣裹紧了松似月。</p>
松似月拒绝,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顾之舟搂着上了车。</p>
“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顾之舟问。</p>
他这么一说,松似月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点了点头。</p>
她的温顺让顾之舟心中稍感安慰,他立刻说:“你之前最喜欢吃的那家海鲜粥铺现在都还开着门,我也馋了,咱们去吃。”</p>
松似月又点了点头。</p>
司机忙不迭打转方向,往顾之舟说的粥铺开去。</p>
夜深人静,初冬的天气冷彻骨髓,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p>
只偶尔有几辆僵尸车经过。</p>
左不言心中叫苦不跌,那粥铺是卖早餐的,人下午都不营业了。</p>
但他没有办法,只要那粥铺的老板喉咙里还有口气,今晚这海鲜粥都必须要做出来的。</p>